姚潇看看景琇,目光落在她身后满场欢欣气氛,攥攥衣角,勉强回答她道:“没事,就是国内突发些新闻,他们讨论得有点激动。”
“什新闻?”景琇追根究底,剔透双眸紧紧盯着她,周身气场低下去。
姚潇不是擅长说谎人,扛不住景琇这样目光,支支吾吾,进退两难。
景琇心慌耗尽她耐心,声音彻底冷下来,“姚潇。”她叫她全名,完全不见往日平和,威压感慑人:“季侑言怎是吗?!”
“告诉!”
那年,景琇是在消息传出后个小时才知道。没有人敢在婚礼这样喜庆场合告知她这件事,是她自己发现。
当时婚礼宣誓刚刚结束,她去换身衣服回到婚宴场内,坐进主桌稍作休息,准备过会儿与宋文彦起去敬酒。她从容地面对宾客祝贺与夸赞,得体地应付桌上双方家长和亲戚,不经意间注意到主桌右侧方,媒体人坐席那里突然躁动起来,出于从业多年敏感度,她多留意点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总觉得有“季侑言”这三个字隐隐飘来,牵动着她心弦。
景琇捏着高脚杯手几不可觉地颤颤。明明是已经和她无关人,明明已经不该在意、不该再有期待,可在这样讽刺场合听到这个名字,她还是可悲地被牵动心弦。
她挥挥手,招呼作为伴娘之姚潇过来,贴着她小声耳语,让她去打听下那边媒体朋友们都在窃窃私语什,别闹出什乱子。
姚潇不疑有他,点头就过去。
这是景琇第次这样疾言厉色地与自己说话,姚潇强撑住慌乱,试图稳住景琇:“景老师,们等婚宴结束再说好吗?”毕竟事情已经发生,回天无力,现在告诉景琇,定会出乱子。
可姚潇红眼圈让景琇越发地不安。“就现在,告诉!”景琇命令她,眼神冷得像刀子。
显然是避无可避,姚潇张张口,声音没发出来,泪水先滚下来。她深呼吸好几秒,才鼓足勇气对景琇吐出那句残忍话:“国内……国内媒体传来消息,说……说季姐她……她前几个小时去世……疑似……”
她眼见着景琇脸色随着她话语惨白下去,随即歪身子,站不稳般撞到旁边桌上,错手打碎好几瓶红酒。
景琇目送着她远去,悄悄地咬咬唇,捏着杯脚指尖越发用力。
她看见姚潇与桌上人说几句,忽然脸色大变,整个人像被雷击中样。景琇心咯噔声,姚潇就在这时候回望她眼,面如白纸,眼里是没来得及掩饰震惊。
景琇整颗心都提起来,空落落得让她发慌。她猛地站起身子,动静大得旁边宋文彦父母都有些惊诧。景琇稍稍稳住心神,端起桌面上高脚杯,对他们勉强笑,装作要出去敬酒模样,快步地朝姚潇走去。
姚潇听到消息,难以置信,再三和对方确认消息是否属实,直到真确定,整个人都开始恍惚。怎会这样?怎办?那景老师……她六神无主,下意识地要去找蒋淳拿主意,景琇却直接在半道上截住她。
“怎,你脸色这难看?”景琇面容很平静,声音却因为过分紧张而有些不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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