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多言,林羡也知道时满口中她指是谁。她收手,愣下,敛笑意,认真道:“怎吗?”
时满就着趴着姿势,翻过脸看着林羡,咬咬唇:“不知道,是不是无理取闹。”
前天晚上,她发高烧,夏之瑾打家庭医生电话让他来家里给自己看病,而后在陪着她挂点滴时接萧阿姨通电话就要出门,她身体明明难受得要死,却点都没有犹豫,就让夏之瑾出门。
可昨天晚上,她烧已经完全退,只剩下点鼻塞和喉咙疼。她在床上接着打声叮嘱点滴,夏之瑾抱着她陪她看电影。电影刚看半,夏之瑾就和她说差不多时间,她该出发去给学生补课。
她本来就直不喜欢夏之瑾总是在难得课后时间里忙碌着打工,压根没有多少时间能够陪自己。她和夏之瑾讨论过减少工作量事情,但夏之瑾总是沉默着不肯让步,每次都闹得有些低气压,久而久之,时满也就压抑着不大说。
那天急诊,医生给她开三天点滴。林羡觉得自己没有发烧,好得差不多,本是不想再去,但萧菀青不放心,让她至少再去次。
因为萧菀青说,下午会来学校接她去医院输液,所以林羡就没有骑小绵羊,提早点出门,久违地到小区外公交站搭乘公交去学校。
她到学院上课教室时,前节大课刚刚结束,上课换教室、没课放学同学蜂拥而下,林羡逆行,完全上不去。她无可奈何地在楼梯旁等几分钟,等下来潮流过去,才继续往上走。
本以为她到得已经够早,没想到,进教室,她就看见稀稀落落地教室里,她们惯常坐座位上,时满已经在那儿帮着占好座位。
林羡心情好,有逗时满闲情逸致。她放轻脚步朝着时满走去,悄悄地站在她身后,伸出右手拍拍时满右肩,期待着时满上当往右后方看去。
可昨晚,也许是借着自己生病,想着夏之瑾可能会多怜爱自己点,她忍不住放低姿态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地希望夏之瑾能够陪着自己,请假不要去家教。
她看得出夏之瑾有些动摇,可最终还是拒绝她。
当时,不知道哪里来矫情,她忽然就下子就脆弱委屈得不得。她收敛暖色,冷脸,压不住胸中压抑已久不满与委屈,不理智地对夏之瑾说重话:“好
却不料,时满压根就没有犹豫,下子就精准地侧过头朝左后方投来视线。她往日灵动桃花眼里暗暗沉沉,望着林羡,脸平静淡然地吐句:“幼稚,无聊。”
林羡被她噎下,轻笑声,也没有在意。她在时满身边坐下,关心她道:“前两天之瑾姐说你发烧,好点没有?”
时满听到夏之瑾名字,脸色就又沉几分。她几不可觉地叹口气,生无可恋般地回林羡道:“好差不多。”
林羡终于发现她反常,她从书包里取出课本,手托腮,气定神闲地侧过脸打量着时满,伸手戳戳她有些气鼓鼓脸颊,温声道:“那你今天怎?怎好像不太对劲啊?”
时满躲开林羡手,趴下头,把脸埋在胳膊里,半晌,才闷闷回她道:“和她吵架。早上是自己来学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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