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比天高,身为下贱。
夏之瑾喉头哽塞得发疼,眼里渐渐有濛濛水汽氤氲。这样还在挣扎着生活她,说爱情,谈感情,果然是太奢侈吧。
连自己都要看不起没骨气自己,凭什要求别人看得起她啊?她抬起头眨下眼睛,
时惊澜发出声气声“呵”,言简意赅:“你要是真倒,你妹妹怕是要比现在更辛苦。”
夏之瑾被戳到软肋。她看着在旁椅子上睡着还红着眼圈夏之琦,呼吸微微滞,几秒后,她回答道:“知道。”
时惊澜看着女孩倔强模样,在心底里叹口气。她从包里取出张银1行1卡递给她,状若随意道:“卡里有二十万,先垫付吧。”
夏之瑾机械地转动双眸,疲倦视线落在时惊澜两只纤纤细指中夹着那张卡上。她低头看着冷着脸浑身都仿佛散发着傲慢时惊澜,后槽牙咬得紧紧,胸口像是被块大石压着,沉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拒绝吗?
夜半,寂静医院长长走道里,时惊澜眉目平和地端坐于椅子上,等待着夏之瑾缴费回来。
脚步声轻轻响起,夏之瑾迎着惨白灯光步履沉重地走来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谢谢你……”夏之瑾站定于时惊澜跟前,垂下向来高傲脖颈,哑着声艰涩道。
不论如何,时惊澜能够在大半夜这样及时赶来,并且帮她联系好转院事情,她应该心怀感激。
曾经有段时间,夏之瑾对她很是亲近,她对她信赖甚至比时满更像她女儿。时惊澜虽没有多作回应,但心底里对她亲近也是喜欢。只是如今,她们关系怕是再也回不到过去。
夏之瑾双拳因为抓握得过于用力,剪得平整指尖依旧深深地陷入掌心皮肉之中。半晌,她还是苦笑声,出卖自己尊严,展开手掌,动作艰难而迟缓地从时惊澜手中接过那张卡,难堪又坚定地许诺道:“给你打借条,给点时间,以后定还给你。”
时惊澜闻言眯眯眼睛,唇角忽然浮现抹讥诮笑意。她声音沉冷地问她:“之瑾,不管你承不承认,你还是主动地利用时家资源,还是,依靠时家。有些东西,可不是能用金钱来偿还。”
夏之瑾脸色陡然愈加惨白,在时惊澜提醒下,连始终挺得笔直腰肢都显露疲态。
时惊澜说得没错,不管她过去曾说得多凛然,想要表现得多铁骨铮铮,如今,证据确凿——她还是借助时家权势,还是接受时惊澜金钱。
也许,在时惊澜眼里,她就是那种不折不扣又当又立白莲花吧?可是,形势比人强,她看着彷徨无助睡着妹妹,想到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奶奶,手中卡,怎都无法交还回去。
“满满呢?”时惊澜问。
“她喝醉。”夏之瑾敛下眸,平静道。
时满虽然爱玩,可自从夏之瑾来以后,夏之瑾不喜欢时满喝酒,时满便几乎不沾酒。时惊澜把这段时期以来事情稍思索,大概就能明白时满在闹什。
她脸搭在另支腿上,看着夏之瑾脸色,微不可觉地皱下眉头,敏锐问她道:“你是不是生病?”
“没什,点小感冒。”夏之瑾逞强得淡淡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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