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马路对面,个年轻秀雅女孩,正撑着柄透明长伞,隔着车水马龙,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她。
女孩脚踩着白色休闲鞋,下着灰色烟管裤、上身是休闲衬衫与小西装,衬得她稳重又不失活力。她撑着伞,腰杆笔直,目光瞬不瞬地锁定在萧菀青身上,步履从容,点点地朝着她走近。
萧菀青鼻头发酸,喉头发紧,怔怔地站在原地,过分激荡心绪让她头脑有些空白,茫然无措地看着林羡穿过车流,步步地坚定走向她。
女孩终于在步之遥萧菀青面前站定,与萧菀青对视乌黑眼眸中,似有暗波涌动。半晌,她倾斜伞,挡住从侧面向萧菀青袭来风雨,微微勾唇,不悲不喜地与她低哑招呼道:“萧盼盼,好久不见。”
嗓音,是萧菀青梦中回忆过无数次,熟悉,又陌生。
她也只好装作无所觉样子。她无法回避女生偶遇,但回避女生偶尔关于她私人信息切问询,拒绝女生索要任何私人联系方式请求,回绝她以任何名义赠送切礼物。
萧菀青不知道,从她第次亮相国旗下讲话,温秀容貌与出众气质,就让她成为这个小县城学校学生乏善可陈课余生活大谈资。口口相传,她早已是学生中公认女神老师。
她偶尔推却得厌烦时会感慨,这个女生与她未曾深交,究竟哪里来执念。只是看着她与林羡当年相似年纪,又不由地体谅。
因着林羡,她对这些半大有些天真又有些莽撞孩子,多几分分外耐心与温柔。
后面两节没有课,萧菀青在办公室里稍作休息,见外面雨势小些,从包里取出备用雨伞,作别同事,悠悠地出办公楼,步入雨幕之中。
萧菀青仰头眷恋地凝望着女孩熟悉面容,心间酸涩得发疼,张张口,发不出声音。
刚刚小雨,在她行进中又渐渐地大。
萧菀青今日穿着藏青色掐腰连衣裙与驼色过膝风衣,在斜风大雨中,她衣角与裙角被打湿大半。
无可奈何,她加快脚步到校门口,躲避在旁传达室延伸出来檐角下,收伞,暂避风雨。淡笑着与搭话门卫寒暄两句,她便低头专心地抖落衣角雨露。
听得雨声渐小,萧菀青再次打开伞,准备离开。
然而,她抬起头,抬起脚,不经意地目视正对面马路眼后,她就像被什定住般,僵住脚步,睁大眼睛,心跳如雷,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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