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基表面有多稳,心里就有多慌,他怀疑自己昨晚真尿在鼠群里,所以今天才要承受群众注目礼。
当猪队友跑到他身边,笑嘻嘻地说:“拉基,来!去看看你昨晚做好事!”
拉基真是两眼黑,大脑片空白。
所幸,他是个自律人。除把宁原山脉地皮掀,把魔窟边缘撑大寸,把森林毁半扇,把大地凿出深坑……之外,确实没做什禽兽不如事情。
拉基来不及松口气,就陷入被队友补刀漩涡里。
待意识逐渐回笼,数小时前发生事情仿佛只是他错觉。这次,军帐空荡荡,纪斯在身边。没有保险扣,没有猪队友,喉管疼痛去不返,就连受伤身体也恢复正常。
“怎?”
纪斯微笑,言简意赅:“昨晚,你化身禽兽,并当着大家面对硕鼠做出禽兽不如事。现在,认识你人都叫你‘衣冠禽兽’。”
拉基:……
掀开被角手,微微颤抖。讲真,他对“觉醒失控”这件事没半点印象,只记得自己急不可耐地跳入硕鼠群,然后感到阵酣畅淋漓快意……额,难、难道!
拉基觉睡醒,发现“时代变”。
首先,他C位出殡。
军帐那小,队友那多,他们分前中后三批围在他床边,神情严肃,气氛庄重。而他被包裹在军绿色被褥里,拴九层保险扣,浑身酸痛,动弹不得。
他嘴唇翕动,吐出个字:“……”
天地良心,拉基只是想问句“怎”,殊不知他昨晚“开演唱会”声嘶力竭,早就喊破喉咙。这个“”字发音形似“乌”字,堪堪说出口,就让队友们神色大变。
祁辛黎本正经: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!拉基施主,你仔细品品你前世是个什牲口,居然能让硕鼠如此惧怕你?”
司诺城道:“猫吧?他昨晚从地面跃起爆发力和冲出手速度,跟猫扑鸟时动作差不多。”
“蛇吧?”姜启宁指着魔窟道,“呲溜下就钻洞里,咬住老鼠绝不松口,最后囫囵‘吞’掉根脊椎骨,蛇没跑!”
“看是鹰!”俞铭洋力排众议,“看过营地军事录像,跃上百米,落地
拉基勃然色变:“不可能!就算是梦游,也会摸到厕所再撒尿!”他语气非常认真,“是个自律人,绝不会尿在鼠群里!”
纪斯:……
握着权杖手,微微颤抖。大祭司忽然明白,为何这支队伍男人个赛个优秀,却个比个难脱单,就冲这跟男人聊天都能把天聊死本事,绝无仅有。
拉基掀开营帐出去,就好像天王巨星踏碎阳光走来。那刻,有人说到半话戛然而止,有人笑到半途声突兀消失,四面八方视线跟探照灯似投注在他身上,那震惊,那专注,那热烈!
沉默五秒钟,脑补万字。
紧接着,他听见姜启宁大吼声:“不好!他要喊‘乌拉’!”
瞬间,队友们露出狗子般警觉,立刻扑上来捂住他嘴摁住他手,还十万火急地呐喊道:“梁医生,快!镇定剂!给他针!”
拉基:……等等!
他剧烈挣扎起来,随后妥妥地挨针再次昏睡过去,睡就到大中午。
之后,他C位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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