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,是孩子熟悉姥姥家。他姥姥挎着篮子,打算坐公交车去县城买点打对折鸡蛋,谁知平日里不声不响“闷葫芦”突然跑出来,死死抱住她腿,往房子里拉。
“诶,东东?你怎?”老妇哭笑不得,“姥姥要去县城买鸡蛋,回来给东东做荷包蛋,好不好?”
孩子拼命摇头,眼泪夺眶而出。
直纠缠好会儿,他姥姥无奈,回身把他抱进房:“你这小祖宗,怎突然就哭,姥姥这鸡蛋买不成……”
场景换,本该载着他姥姥公车在半路与辆失控大卡相撞,事故之严重,登上晚间新闻。那晚,他姥姥吓得魂不附体,直抱着他喊祖宗。
室内无人,纪斯缓步走向男孩。后者握着画笔,怔怔地看着他。
温暖大手落在他发顶,又贴在他脸颊上。这种被包容感觉,就像是回归到最初温暖和爱,温柔得让人想落泪。
“知道你眼里世界跟别人不样。”
闻言,男孩眼泪簌簌落下,毫无征兆。
“你有双看穿真实和虚伪眼睛,它为你带来困扰,你很讨厌它。”纪斯弯腰,长发倾落,“但你知道吗?它是你最忠实伙伴,你本该感激它。”
后方。
很敏感,看来下代水准不会差。
见是纪斯,三豆丁立刻瞪圆眼。孩童本是多忘事,但很明显,他们没忘记纪斯。舒雨听笑着跑向纪斯,把抱住他手:“师父,觉醒!”
她口齿终于清晰,动作和身体协调性也增强。
“叔叔好。”有过面之缘男孩站在不远处,落落大方,“叫陈逸豪,们又见面!”
“它保护过你亲人。”纪斯道,“不止次。”
场景再换,他那群年纪不大兄姐贪凉,抱着救生圈去河里游泳。他们嫌他“有病”,不准备带他玩,但最后还是他拉着人到河沿,将他们个个救起。
场景又换,这次是个,bao雨之夜。滩黑水状东西从下水道里冒出来,慢慢汇聚成个男人形状。他光着身子,神色狰狞。仰头看向单元楼灯火通明处,几乎是狞笑着跨上楼梯。
纪斯勾唇:“这就
他额头贴上孩子额头:“让带你‘回去’看看吧。”
倏然,偌大阳光花房扭曲成旋转星图,又眨眼变更为老旧房屋样式。依然是宁原山脚,依然是村镇人家,可纪斯牵着孩子手站在道路中央,活人却个也瞧不见他俩。
孩子出神地盯着切换场景,却发现自己眼睛看不穿它是真是假。
这让他感到恐慌!
纪斯笑道:“很多时候,你都在依赖它。”说着,他下巴微抬,“看那里,你还记得吗?”
“嗯。”纪斯摸摸俩孩子头,转眼看向最后个。然而,那孩子依旧握着画笔,只直勾勾地注视着他,不言不语。
“叔叔,东东怕生。”陈逸豪眨眨眼,“所以才不说话。”
纪斯轻笑,这些孩子觉醒后心智是长不少,但他们明显“不务正业”,还没学会有效运用能力,倒先学会帮同伴打圆场。
纪斯俯身,悄声在俩孩子耳边说几句。
没多久,俩孩子就笑嘻嘻地往外跑,簇拥着推走王义元。长廊上回荡着王义元叫嚷:“诶,小祖宗,你俩别乱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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