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过头,目光先是落在那只紧绷胳膊上,才缓缓移到沈柯脸上,沈柯双目紧闭,脑袋微微偏向他这方,仿佛下刻就要栽倒。
“要不进屋躺着吧。”柳述靠近他耳边问道。
沈柯闭着眼睛摇头,客人都还没走,哪有主人就先进屋去躺着
“没事,难得大家高兴。”沈柯端起杯子,口气喝完。
柳述眼尖地发现他放杯子时候,手指好像抖下
不会吧?
“小五兄弟,你这猪肉得快些吃完啊,天气热可放不太久。”朱大娘从那桌喊道。
“可以做腊肉嘛,不过这天气也容易坏。”向姐说。
向姐:“小年轻嘛,怕羞。”
“确实,等成亲后就没脸没皮。”朱大娘说着,突然笑起来,“别说,还挺想看这两小年轻脱衣服,但凡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”
女人们全都笑起来。
“来,小五,喝酒!”朱大娘丈夫喝完酒就变得格外豪放,杯子朝着柳述方向说,“小五兄弟,你不得啊,这大头野猪,你个人就打到,也算解决们心头大患,来,干个!”
“干!”柳述举起杯子,饮而尽。
村民们把野猪拖回去,就马上把杀猪匠找过来,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,野猪声凄厉嚎叫,却残生。
柳述坐在凳子上,被这声音吓跳,正想捂住耳朵,另双手去先步贴上他耳朵。
他扭头回望,见双手主人正远远望着杀猪场面,眉心还微微蹙着,他忍不住笑道:“去帮朱大娘她们烧火吧。”
大家伙都知道他们这两小子是没办法搞定这大头野猪,所以自发地组织起来,男人们在外面杀猪,女人们在厨房里烧热水,忙得风风火火,又井然有序。
反倒两个主人在这里无所适从,沈柯给他膝盖擦好药,就进厨房去帮忙。
“不用,等会你们回去时候,人挑坨肉拿回去吧,反正俩也吃不完。”柳述说。
方才在大家都自发帮忙时候,他就和沈柯商量过怎处理这些肉。
其他人都是愣:“白送给们?”
“要不是你们帮忙,俩哪能吃到这好吃肉啊。”
众人欢呼起来,喝酒人兴致大涨,拍着桌叫好。这时,桌下忽然有只手抓过来,按住他手背,随后紧紧攥住。
“柯兄弟别愣着,起来!”
“酒量不大行,就陪你们喝杯行吗?”沈柯问。
“行!”
酒桌上也就对他宽容些,大家对读书人有种莫名崇拜。
“你行吗?”柳述侧头,看着滴酒未沾沈柯,“要不帮你喝?”
柳述看几眼杀猪匠将猪大卸八块场面,别开头,低头摆弄着手里分叉树枝,然后拿起刀子削起来,很快便做好个弹弓。
个多时辰后,锅里肉片也出锅,所有人围在院子里吃个爽,有人特地从家里拿酒来,男人们都喝得起劲。
柳述也喝些,是高粱酒,比不得他往前喝过那些佳酿,但在此时此刻格外应景好喝。
天气本来就热,再加上喝酒缘故,男人们就解开衣衫,坦胸露乳。女人们似乎也早就习惯,在另桌谈论着她们话题。
朱大娘指着这桌男人笑道:“看看,就柯兄弟和小五兄弟还遮得这厚实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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