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沈柯把扇子接过来,给他扇风,闲聊起来。
两人从家里鸡蛋聊到胭脂生意,又从地里瓜扯到京城烧饼。
“你说得都馋。”
沈柯喉结滚下:“刚刚喝茶,也不小心把床打湿。”
柳述眉心跳下,走到床边看,好大滩水迹,这可点不像喝水洒出来,倒像是某人故意泼。
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沈柯,沈柯镇定道:“看来今晚们只能打地铺。”
“不用,床虽然湿,可只湿小块,能睡。”
柳述拉着他去隔壁确认,沈柯看着床边那拳头大小水痕,哭笑不得。
沈柯亦笑:“可能要辈子当农人,可以吗?”
“有什不可以?”柳述撑着桌子笑道,“你都不介意个大男人去做胭脂,为什要否定你当农人?而且要是能顿顿都吃上你亲手种米和蔬菜瓜果,那才好呢!”
“你不怕穷辈子吗?”沈柯笑问。
“不会,咱们有手有脚有脑子,总会发财!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沈柯蘸点墨汁,“还要忙会,时辰不早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作,获得更多收成,所以才不停地研究并改变方式吧。”沈柯说。
“你这说也有道理,不过们这些人没念过书,哪里懂这些,既不会研究,也不知道怎改变,反正就照着经验来呗。”朱大娘道,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点头。
就是那瞬间,沈柯忽然间豁然开朗,似乎找到清晰目标。
在今天之前,他家人包括他自己,都默认走科考仕途这条路,可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若是真成方*员,又能做些什。
他在翰林院见过太多人科考得志,最后却辈子在翰林院编编纂纂,眼看得到头。能力优者会平步青云,可是官职越高,身上担子越重,人际关系也会越复杂,天十二时辰都挤满事务,哪里还有心去关注民生百态。
于是在两人有意促成情况下,顺其自然地躺在起。
这张床要小些,两人胳膊挨着胳膊,半天都没人说话,最后柳述实在受不,下床去拿把蒲扇上来。
“太热,这天气还让不让人睡觉啊。”
“要不还是去打地铺吧。”
“诶别走,跟你没关系,是这可恶天气!”柳述连忙按住他,疯狂扇扇子,“怎样,凉快不?”
“好吧,你也早点睡。”柳述转身离开这里。
沈柯笔尖微顿,抬头望着他背影,忽然间想到现在回家,是人间卧房,不像在客栈里能自然而然地睡张床。
片刻后,隔壁突然传出声尖叫,紧接着柳述急吼吼地跑过来:“完,刚刚喝水,不小心把水洒床上,睡不人!”
沈柯:“”
“怎”柳述看着他沉默样子,忽然有些心虚,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这里不能收留吗?”
此前他为科举寒窗苦读,也不过是想为百姓做点事,可百姓们最关心事是什?最切实利益是什?
是土地。
深夜,柳述洗完澡,发现沈柯还在秉烛写文章,他走进去问道:“怎还不准备休息?”
“整理下今天内容。”沈柯说。
柳述大致扫眼,认出是之前归纳如何种庄稼册子,乐道:“你这是准备当种地大户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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