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笛子?那自然是柳少爷。”
“柳少爷?”
“是啊,柳家五公子柳述,你不知道?”老鸨指向顶楼某间房,“他呀,就爱听们霓裳唱曲儿诶,客官你要去哪?哎呀霓裳已经有客人,你不能硬闯!来人,快把他抓起来!”
沈柯将手里东西抛给追来人,快步跑到房门口,抬手欲敲门,又担心是自己猜错,于是驻足聆听,里面传
沈柯左右无事,便站在桥头,静静地听着这伴着曼妙嗓音笛声,直到曲子渐渐停下,他还有些意犹未尽,心道这江南确是比京中更柔情些,连青楼都有如此多闲情雅致之士。
他等待片刻,期待着笛声再次响起来。
幸好,笛子再次响起来,只是这次调子轻快许多,里面传出姑娘们不满抱怨声,似乎在说不会唱这调子。
沈柯听着听着,竟然哼出声。
蓦地,他想起这调子曾在某个时刻听过——
趁着其他人都在抓着爹喝酒闲聊时候,他找个借口离开柳家,自己个人出去闲逛。
街边小食,买!
柜中蜜饯,买!
上好弓箭,买!
玉石弹弓,买!
几日都夜宿青楼去,白日里基本找不到人。”
沈柯再次对这家人印象跌落谷底,沈岩清脸色也不大好看,可旋即又暗自庆幸是来退婚,这要真让儿子跟他成亲,他沈家脸恐怕是要丢尽。沈夫人神色复杂地在心里叹口气。
柳老爷尴尬捂下脸,卢月如还能因为羞于面对,而装病不见客,他却不行,还得赔笑:“犬子顽劣,让沈大人见笑。”
沈岩清也陪着他尬笑。
柳老爷目光又落在沈柯脸上,心道小时候还挺英俊小孩,怎地长开后如此丑陋?
那是中秋节晚上,小五和他坐在院中赏月,吃完月饼后,去摘片树叶,说是给他吹吹曲子。
沈柯猛地抬起头,眉心微微皱起,略感疑惑,大步流星地走进青楼。
里面宾客满座,酒水碰撞,嬉笑声音不绝于耳,而他站在堂中,张望圈,随后抬起头看往楼上。
“客官,你想找哪位姑娘?”老鸨走过来热切地问道。
“刚刚吹笛是谁?”沈柯问道。
胭脂水粉,买买买!统统买下!
不到半个时辰,他就拎着大盒小盒,准备先回柳府放下。走到小桥上,他环顾圈,寻找着回柳家路,却听见阵欢闹声音。
他循声抬起头,对面正是那座青楼。
这时,窗外飘出名女子宛转歌声,嗓音似百灵,令人拍手叫绝。
他正欲离去,又忽闻道玉笛声。
不过听说他儿子在外已经找个貌比潘安俊才,他又暗自庆幸,看来这婚还是退好。
晚饭期间,卢月如也没出来出饭,沈夫人在房中陪着,两人在里面吃饭。
外面柳老爷只让几个儿子陪客人吃饭,结果沈家父子俩吃得很是头疼,简直如坐针毡,跟这几个年轻人真是没句能聊到起。
饭后沈岩清偷偷跟沈柯嘀咕:“看来这婚是非退不可,群纨绔子弟,令人头疼。瞧着柳家人似乎对你现在这副模样也不太满意,你娘去柳夫人那里试探口风,顺利话,兴许能直接谈妥”
“好。”沈柯点头答应,想着明日就要回京,不如抓紧时间去城中逛逛,买点东西带给小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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