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无底深渊,底下碎石森列,长有丈许,根根朝上。个不留神,滑足下去,身体便成肉泥。他虽是个修炼多年剑仙,能够在空中御剑飞行,可是遇着这样栈道云封,苍岚四合,对面不见人景物,也就无法涉险。等会儿,云岚滃翳,天色越发黑将下来。知道今日无缘与晓月禅师见面,不如找个地方,暂住宵,明日专诚往拜。那黄山顶上,罡风最厉害,又在寒冬,修道人纵然不怕寒威,也觉着难于忍受。便又回到立雪台,寻个遮风石洞,栖身宵。
天色甫明,起来见云岚已散,趁着朝日晨晖,便往紫金泷而去。走会儿,便到泷前。只见两旁绝涧,壁立千仞,承着白沙矼那边来大瀑布,声如雷轰,形同电掣。只不知晓月禅师住在哪里。四下寻找会儿,忽然看见涧对面走过个小沙弥,挑着对大水桶,飞身下洞,去汲取清泉。涧底与涧岸,相隔也有好几丈高下。只见他先跳在水中兀立块丈许高山石上,抡着两个大桶,迎着上流水势,轻轻抡,便已盛得满满两桶水,少说也有二百来斤轻重。只见他毫不费力地挑在肩上,将足微顿,便已飞上涧岸,身法又快又干净。桶中之水,并不曾洒落点。法元不由口中喝声彩。那小沙弥听见有人叫好,将两个水桶在地上放,脚微顿处,七八丈宽阔涧,忽如飞鸟般纵将过来,向着法元怒气冲冲地说道:“你走你路,胡说什!你不知道师兄有病?”法元看那小沙弥蜂腰猿背,相貌清奇,赤着双足,穿双麻鞋,从他两道目光中看去,知道此人内外功都臻于上乘,暗暗惊异。又见他出言无状,好生不悦。心想:“这两天怎尽遇些不懂情理人,又都是小孩?”因为晓月禅师在此居住,来人又是个小和尚,恐怕是大师弟子,不敢造次。便答道:“见你小小年纪,便已有这样武功,非常欢喜,不禁叫声好,这也不要紧。你师兄有病,怎会知道,如何就出口伤人呢?”那小沙弥闻言答道:“你不用装呆。们这里从无外人敢来,早看见你在这里鬼鬼祟祟,东瞧西望,说不定乘师父不在家,前来偷们宝贝,也未可知。你要是识时务,趁早给走开;再要偷偷摸摸,你可知道通臂神猿鹿清厉害?”说完,举起两个瘦得见骨拳头,朝着法元比又比。法元看他这般神气,又好气,又好笑。答道:“你师父是谁?你说出来,也许闻名而退。要说你,想叫就走,恐怕很难。”鹿清闻言大怒道:“看来你还有点不服?且让你尝尝厉害。”说罢,左掌往法元面上晃,抡起右掌,往法元胸前便砍。法元把身子偏避开,说道:“你快将你师父名字说出,再行动手不迟,以免误伤和气。”鹿清也不还言,把金刚拳中化出来降龙八掌施展出来,如风狂雨骤般地向法元攻击过来。
这金刚拳乃是达摩老祖秘传,降龙八掌又由金刚拳中分化而出,最为厉害。要不是法元成道多年,简直就不能抵御。法元因对手年幼,又恐是晓月禅师门徒,所以便不肯用飞剑取胜,只好用拳迎敌。怎奈鹿清拳法神奇,变化无穷,战数十个回合,法元不但不能取胜,反而中他两掌。幸亏练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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