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慢慢,恰好被莹姑追上,对准后心,剑刺到。宝剑若果迎着顺风平刺出去,并无有金刃劈风声音,最难警觉。还算许钺功夫纯熟,步步留心,微闻声息,便知敌人赶到身后,只得将身往左伏,低头躲去,肩头衣服刺下。也顾不得受伤与否,知已避过敌人剑锋,忽地怪蟒翻身,枪花抖,败中取胜,许家独门拿手回头枪,当胸刺到。莹姑见自己剑又刺个空,正在心中可惜,不料敌人回敬这样快法。这时不似先前大意,将身仰,枪头恰好从莹姑腹上擦过。莹姑顺手掣回剑,往上撩,但听叮当声,莹姑也不知什响声,在危险之中,脚跟垫,平斜着倒退出去两三丈远。刚刚立起,许钺枪也纵到面前。原来许钺始终不想伤莹姑性命,回身枪猛刺,正在后悔自己不该用这手绝招。忽见莹姑仰面朝天,避开自己枪尖,暗暗佩服她胆智,便想就势将枪杆向下插,跌她跤。谁知莹姑在危险忙迫之中,仍未忘记用剑削敌人兵刃。起初剑刺空,敌人又枪法太快,无法避让。及至仰面下去,避开枪头,自己就势撤回,面往后仰着斜纵,面用剑往上撩去。许钺也未想到她这样快法,急忙掣回手中枪,已是不及,半截枪头,已被敌人削断,掉在地上,痛惜非常。心狠,便乘莹姑未曾站稳之际,纵近身旁,枪刺去。莹姑更不怠慢,急架相还。
二人这番恶斗,惊险非常,把观战素因和陶钧二人都替他们捏把汗。陶钧起初怕许钺不是来人敌手,非常焦急。及见许钺支枪使得出神入化,方信名下无虚,这才稍放宽心。他见这两个人,个是绝代容华剑仙,个是风神挺秀侠士,虽说许钺是自己好友,可是同时也不愿敌人被许钺刺死,无论内中哪个在战场上躲过危机,都替他们额手称庆。
深知二虎相争,早晚必有伤,暗中祷告师父快来解围,以免发生惨事。诚于中,形于外,口中便不住地咕噜。那素因起初见陶钧,神经上顿时受番感动,便不住地对他凝望。
及至陶钧被她看得回过脸去,方才觉察出,自己虽是剑仙,到底是个女子,这样看人,容易惹人误会。及至许、余二人动起手来,便注意到战场上去。有时仍要望陶钧两眼,越看越觉熟识。二人同立江边,相隔不远。素因先前见陶、许二人,便知这两人根基甚厚,早晚遇着机会,要归本门。因无法劝解莹姑,这才故意来做公证人,原是不愿伤许钺性命。忽见陶钧嘴唇乱动,疑心他是会什旁门法术,要帮许钺忙,便留神细听。如果他二人已入异派,用妖法暗算莹姑,此人品行可知,那就无妨用飞剑将二人齐斩首。及至看陶钧口中咕噜,脸上神色非常焦急,又有些不像,便慢慢往前挨近。陶钧专心致志在那里观战,口中仍是不住地唤着“师父,你老人家快来”。素因耳聪,何等灵敏,业已听出陶钧口中念是:“大慈大悲矮叟朱梅朱师父,你老人家快来替他二人解围吧!”素因闻言,大大惊异:“这矮叟不是嵩山少室二老之朱梅朱师伯?他老人家已多少年不收徒弟,如今破例来收此人,他根基之厚可知。”不由又望陶钧眼,猛看见陶钧耳轮后粒朱砂红痣,不由大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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