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大,会儿工夫,腾起块亩许大彩云,停留不散。倏地道红光,往空冲起,红光中个遍体通红、奇形怪状赤身女子,由那块彩云笼罩着,直往四人站立那座山峰飞来。灵云等三人疑是火坑中出来怪物,正要准备放剑。若兰哭道:“姊姊们休要造次,这是师父啊!”灵云连忙止住朱文、金蝉,跪伏在地。说时迟,那时快,那红光中女子已飞到四人头上,含笑向着下面点点头。然后电闪星驰,往西南方向飞去,日光底下,依稀看见点红星,转瞬不见。
若兰看见姥姥已然成道,尸解而去,悲哭好会儿。灵云等三人费若干唇舌,才将她劝住。便邀她同到嵩山见追云叟,送上乌风草复命之后,再同回九华,引见到妙夫人门下。若兰哽咽着说道:“妹子此后任姊姊们提携照顾,只要不离开姊姊,全去。”说时,拉着灵云、朱文手,越加显得小鸟依人,动人爱怜。灵云便问若兰是否还要回到桂屋走趟,若兰道:“要紧东西全在身边,去不去均可。只是那里还有姊姊们东西呢。”灵云道:“们也没有什东西,只有来时,因为文妹病重,张琪兄弟赠被褥包裹。现在文妹病愈,也用不着那些东西;况且东西已然污秽,也不好还人。既是兰妹不愿回去,就算吧。”朱文因在姥姥洞中听金蝉说起桂屋中景致,昨日病中不曾领略,想去看。灵云拗她不过,只好同去。四人到桂屋看,那株参天老树业已震断,幸喜桂树不曾被火延烧,桂屋中零星用品遗地。若兰忽然看到个小盒,便拾起揣在身上。朱文便问何物。若兰道:“这便是妹子将这树上所结桂实制成香末,本没想带着走,被回来无心捡着,留在这里白糟践可惜,将它带到九华,无事时点着玩吧。”
灵云因若兰说起那香,猛想起昨日在涧边,幸而留神身上没有沾着污秽,连日风尘劳顿,且喜事已办完,还添个山林闺伴,非常高兴,便想到那温泉中洗回浴,商量分班去洗。若兰道:“不是姊姊提起,还忘呢。那日背朱姊姊去洗澡时,裹她那块被单,连同妹子外边披那件披风,因为沾点污秽,妹子曾把它洗净,晾在石上,忘去取。妹子在此山过惯暖和岁月,九华高寒,原用得着;况且那披风又是先师所赐,更不该将它随便丢失。等去将它取来吧。”说罢,四人同走到涧边,且喜温泉无恙,只是水越发热些。商量既妥,还是金蝉在涧上巡风,灵云等三人洗完,再让他洗。这样轮流洗浴完毕,大家上来休息会儿,又互把破潭和灵云、若兰遇见飞龙师太师徒事说遍。
原来适才朱文、金蝉双双下潭之时,灵云、若兰在上面看见五彩光华当中,金蝉脚往下坠,与朱文同时声惊叫,大吃惊,几乎飞身下去援救。再定睛用目看,他二人已是驾起剑光,飞往西南角上,知道不曾失脚,才放宽心。久闻奇石、神鳄厉害,正想看个究竟,忽与若兰同时听见红花姥姥呼唤,叫若兰同灵云快去后洞,并说她们站那块大石就要崩裂。灵云闻言大惊,不放心金蝉、朱文在下面,想要招呼他们。若兰只说无碍,姥姥现在已被敌人包围,危险万分,催她快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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