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二人竟然对打起嘴巴来,你打下,还你下,都是用足力气,仿佛有什深仇似。心源好生不解。再用目往四外搜寻时,忽见身旁不远,有丛黄光绿火不住地闪动,与适才二人所发出来模样。先还疑是那二人同党,后来定睛看,不由心中大喜。原来那旁站定,正是白日拿自己当空子,请他吃酒穷老头子,手托住绿光,手托住黄光,在那里摆弄着玩。不由恍然大悟,才明白这两个人无端挨打被困,定是受那老头子法术所制。只看他来去隐形,伸手收去人家法术、飞剑,便知决不是等闲之辈。只不明白他为何将自己也困在这里,可惜不能转动,不能过去相见,急得心中不住地默祝。那二人直对打半夜,还是不肯停手。最奇怪,是下半身站在那里不动,上半身就只两手可以抡动起来。刚好三魔左手打在六魔脸上时,六魔左手也同时打在三魔脸上。左手打罢,右手又照样来打。二人站地方,也再没有那合适。你打过来,也打过去,快慢如,距离样。叭叭叭叭声音连响个不住,要快也样快,要慢也样慢,好比转风车般,匀称极。
心源惊魂初定,知道那二人已被老头困住,暂时不能侵犯自己。仔细往那二人看时,雪光底下,业已看出他二人脸肿血流,气竭力尽。再看那老头,将那绿火与黄光摆弄会儿,好似玩得讨厌起来,倏地两手合拢,只几搓工夫,光焰渐小,转眼随手消灭。然后踢趿踢趿地跑到那两人面前,笑嘻嘻地说道:“你们这两个魔崽子,平日狐假虎威,无恶不作,无论谁冲犯你们点,不管有理无理,动不动寻人报仇。今天老头子教训教训你们,再不洗心革面,看你们还能看几回龙舟?”那二人已然痛楚非常,四条有气无力臂膀,还是递下地打着。听老头之言,知道遇见能手将他们制住,无法脱身,又羞又急,又痛又怕。叵耐嘴里说不出话来,两只手又不听使唤,各把自己人打个不休。万般无奈,只得把双眼睛望着老头,露出乞怜之态。那老头想是看出行径,笑对二人道:“你两个魔崽子也有打人打累时候?你们也不打听打听,岳麓山上有你们魔崽子发横地方?”正说之间,隐隐听出有破空声音,老头拿眼睛往空中望,说道:“账主又来,便宜你这两个魔崽子!”说罢,那两人才得住手不打,各人垂着两条臂膀,在雪地里直哆嗦,两张脸上业已打得嘴破出血。有心用手去摸,都抬不起膀子来。你望着,望着你,哭不得,笑不得,把初来时盛气销磨个干干净净。再看那老头子时,已拖着两只鞋,踢趿踢趿往庙后走去。
心源见那老头行径,再把那白天遇见他所说那番话仔细寻思,忽然心中大悟。暗想:“他曾说他妻子叫凌雪鸿,凌雪鸿丈夫,不是五十年前江湖上人称追云叟、嵩山二老之白谷逸白老前辈?自从凌雪鸿在开元寺坐化以后,久已不听见他踪迹,不想倒被自己无心遇见。”暗恨自己无缘,白天只觉凌雪鸿三个字听去有些耳熟,如何竟会想不起来,把这样第等有名剑仙当面错过,越想越后悔,生气,伸手把自己打下。猛想起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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