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家分作两处。只在较高山崖上面留下两家苦同族看守田地,每当耕种时节,跋来报往,真是不胜其烦。那边山田又肥,舍又舍不得,卖又没人要。常请地师去看,都跟以前地师话差不多。还有几个说那孤峰未倒时,吕村与戴家场平分这山风水;山崩以后,风水全归戴家场,所以吕村人只能耕地,不能住家。吕村人闻言,把们恨得不得。但这山是自己崩,与们无干,们防备又严,他们奈何们不得。旧吕村与新吕村相隔约有五六里山路,时隔不多年,旧日房屋尚能有大半存在。倘若陈、罗二贼知道本场难以攻入,勾引吕村,借他们旧屋立足,凿通鱼神洞旧道,由峭壁那边爬过来,乘们年下无备,来个绝户之计,倒也不是玩。”
白琦道:“二弟虑得极是。这贼最无信义,文贼死,知道他不肯甘休,可是谁也不能料定他何时才来。为期还有这多天,哪能天天劳师动众?最好由兄弟三人轮流到鱼神洞湮塞旧道上巡守,怀中带着火花,稍有动静,立刻发起信号,以备万。以为如何?”许钺抢先说道:“此事不必劳动白兄诸位,因急于要赴三游洞寻师,不能到时效劳,些须小事,就请白兄分派小弟吧。”心源、玄极也说愿往。白琦说:“三位嘉宾初来,又在年下,正好盘桓,怎敢劳动?”禁不住许钺定要去,只请派人领去。白琦道:“要去也不忙在这时,今明晚请由小弟同令弟担任如何?”说罢,便起立斟满杯,对许超说道:“愚兄暂在此奉陪嘉客,劳烦贤弟辛苦回吧。”许超闻言,立刻躬身说道:“遵命。”端来酒杯饮而尽。早有人将随身兵刃送上。许超接过兵刃,朝众人重打躬,道声再见,转身下堂而去。
许钺因是自己兄弟,不便再拦,只得由他。众人重又入座,白琦殷勤劝客,若无其事般。大家觥筹交错,直饮到二更向尽,仍无动静。当下有长工撤去杯箸,由白、戴二人陪到房内闲谈。因是除夕晚上,大家守岁,俱不睡觉,谈谈说说,非常有趣。直到三更以后,戴衡玉入内敬完神出来,向大家辞岁。接着全家大小、亲友长班以及戴家场阖村人,分别行许多俗礼。
许钺见衡玉家团圆,非常热闹,不禁心中起些感触。猛想起:“许超同自己分手多少年,不曾见面,无端异地骨肉重逢,还练身惊人本领。适才也未及同他细谈别后状况,自己不久便要往三游洞寻师,说不定就许永久弃家出世。何不把那份家业连同儿女都托他照管,岂不是好?”想到这里,便趁众人忙乱着辞岁礼之际溜出来,门上人知他是本村贵客,也未盘问。许钺在席上业已问明鱼神洞路径,离戴家,便往前走。只听满村俱是年锣鼓声音,不时从人家门外,看见许多乡民在那里迎财神,祭祖先,各式各样花炮满天飞舞,只不见那日初进村时所见九龙赶星支号花罢。许钺路上看见许多丰年民乐,旨酒卒岁景象,颇代村民高兴。正走之间,忽地道数十丈高横冈平地耸起,知道这里已离鱼神洞不远。只见天上寒星闪耀,山冈上面静悄悄,更无个人影,又不见许超在何处守望。再往回路看时,依然是花炮满天乱飞,爆竹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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