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在青螺山,由凌真人所留话看来更是不假。不经许多辛苦艰险,如何能把剑术学成?只索到青螺山相机行事,譬如适才业已在大雾中惨死。”想到这里,精神振,平添身勇气,便请求岳雯带他到青螺山去。岳雯道:“此去青螺山相隔数千里,你也不必忙在时。那里异才能人甚多,两三次走过那里,全未下去。你可在这里安歇日,明日早,亲自送你前去,送离青螺山三十余里番嘴子,便回来,那里有镇店,有庙宇,你再问路前去好。”允中道谢应允,便在洞中住夜。
第二日早起,岳雯给他服几粒丹药,带着他在空中飞行,走两天,到第三天早上,才到番嘴子。这里是川藏间条捷径,人烟却不甚多。岳雯同允中在僻静处降下来,允中几次求他相助。岳雯随追云叟多年,行动说话都与追云叟好些相似,并没有答应允中,径自作别回去。允中无法,只得人踽踽凉凉,前往镇店中去寻住处。到镇上,虽然看见有几十家人家,俱都关门闭户,非常清冷。问几处,无人答应。遥望镇外树林中有所庙宇,便跑近前去看,庙门大开,门外有几个凶恶高大和尚在那里闲谈。允中上前招呼,推说是入藏到布达拉宫去拜活佛香客,走迷路,身上又受感冒,意欲在庙中住上几天再走。那群和尚对允中上下打量阵,互相说几句土语,便叫允中进庙。允中看他们神态虽然可疑,则事已至此,二则阅历还浅,未出过门,焉知利害轻重,贸贸然随进去。身才入门,便见大殿两廊下堆着许多牛马粪秽。有几个和尚鸠形鹄面,赤着双足,在个井内往起打水,旁边立着个高大和尚,拿着根长皮鞭在旁威吓。见允中进来,便朝领路和尚互说几句土语。允中也看出情形不妙,仗着自己身本领,且到里面见机行事。又随着绕过大殿,走入个大院落,只听声佛号,声若枭鸣。举目往前看,台阶上铺设锦墩,坐着两个和尚:个生得十分高大,个却生得矮短肥胖,俱都穿着黄袈裟。旁边立着十来个相貌凶恶和尚。见允中进来,俱都佯佯不睬。先前引路和尚便喝叫允中跪下。允中见那些和尚不但神态凶横,而且俱都佩着锋利耀目戒刀,估量不是善地。听见喊他下跪,只装不懂,朝上揖道:“大和尚请!”还要往下说,旁立凶僧早喝道:“要叫大老爷!”允中方觉好笑,那个矮胖和尚业已起立,指着允中说道:“你这蛮子是哪里来?你有多大胆子,见本庙大老爷、二老爷还不下跪?”允中听他说是四川口音,不似土语难懂,忍气答道:“姓俞。许愿到西藏去朝活佛,迷失路,身上不快,想在贵庙借住两天。佛门弟子多是谦恭慈悲,为何施主要朝你们下跪?你们不必欺远来生客,要走。”说罢,将身纵,上庙墙。正要往下跳时,猛见墙外也是座院落,下面有百十个凶僧,在当地扭结摔跤角力,看见允中站在墙上,齐声喊捉毛子。允中见他们人多,不敢下去,刚打算回身,忽听得脑后声怪笑,适才那矮胖凶僧正站身后。允中再往旁看时,四外纵上来有数十个凶僧,各持戒刀禅杖,拥将上来。允中见势不佳,欺那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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