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成真。事已至此,又见薛蟒虽丑,对她却极为忠诚,别也都还合适,便含笑敷衍他几句。薛蟒起初原怕她情意不长,如今见师父做主,不怕她再变心。哪经得起她再眉花眼笑,软语温存,不由心花怒放,先抱过来在粉脸上轻轻咬口。末后越调笑越动情,径自双双搂抱,转回后洞去。他二人走后,那块大石后面现出个少年,望着二人背影,长长地叹口气,仍还坐在二人坐过那块石头上面,双手抱着头苦苦愁思。这少年正是万妙仙姑门下不走时运大弟子苦孩儿司徒平。原来他自师父走后,见不惯薛、柳二人那种不要脸举动,个人避出来,走到崖后树林之内,想去摘两个桃子吃。刚纵身上桃树,远远望见薛、柳二人也走出洞来,在那里指手画脚,勾背搂腰,种种不堪神气。方喊得声:“晦气!走到哪里,眼睛都不得干净。”正要回过头去,忽见道光华从西南飞来,直落到薛蟒手中,略停留便即飞去。心想:“师父才走不多时,如何又用飞剑传书回来?虽想知道究竟,因与薛蟒素来不睦,未便向他探问。自己孤苦伶仃,入山访师学道,受尽千辛万苦,才误投到异派门下。起初尚蒙师父看重。自从师父收薛蟒,日子多,因见正派中人人既光明,行为正大,道法、剑术又比异派都高深,不由起向往之心。诚中形外,渐渐被师父看出,师徒感情天坏似天。再加师父宠爱薛蟒,听他蛊惑,不但不肯传授道法,反而什事都不让自己知道。其实自己只不过在戴家场回来时,中途路上遇见餐霞大师,承她怜念,传些峨眉剑诀,谈过几句不相干话,未泄露过师父什机密。平时听师父谈话,对自己颇为注意,多知他们机密反有妨害,还不如装作不知为是。”想到这里,摘两个桃子,翻身下树。忽见薛、柳二人正往自己面前走来,身后并无退路,如驾剑光绕道飞走,又怕被二人看见,只得将身藏在石后。会儿工夫,薛、柳二人竟走到他面前大石上坐下,打开书信同看。司徒平在石后听二人说完那番话,果然自己所料不差,不由吓身冷汗。心想:“师父既然疑心叛她,再在这里凶多吉少。如果此时就背师逃走,漫说师父不容,就连别派前辈也难原谅。何况师父飞剑厉害,随时可要自己性命,就躲得现在,也躲不过将来。”越想越害怕,越伤心。
正在无计可施,猛抬头,看见文笔峰那边倏地冲起匹练似道剑光,紧跟着冲起道剑光和先前那道剑光斗起来,如同神龙夭矫,满空飞舞。末后又起来道金光,将先前两道剑光隔断。那两道剑光好似不服排解,仍想冲上去斗,被那后起金光隔住,飞到哪里,无论如何巧妙,两道剑光总到不块。相持有半盏茶时,三道剑光倏地绞在起,纵横击刺,蜿蜒上下,如电光乱闪,金蛇乱窜。司徒平立在高处往下面望,文笔峰下面站着个中年道姑和两个青年女子,正往空中凝视。知是餐霞大师又在那里教吴文琪、周轻云练剑,越看心中越羡慕,连适才烦恼苦闷都齐忘却。这三道剑光又在空中舞个把时辰,眼望下面三人用手往空中招,金光在前,青白光在后,流星赶月般,直往三人身旁飞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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