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那团黑影俱都投入崖下云层之中。仿佛看见些五色缤纷毛羽,那东西想是个什奇怪大鸟,这般厉害。虽然侥幸没有死在它钢爪之下,只是飞剑业已失去,多年心血付于流水,将来不好去见师父。何况师父本来就疑忌自己,小心谨慎尚不知能否免却危险,如今又将飞剑遗失,岂不准是个死数?越想越痛悔交集。正在无计可施,猛想起餐霞大师近在黄山,何不求她相助,除去怪鸟,夺回飞剑,岂不是好。正要举步回头,忽然又觉不妥:“自己出来好多会儿,薛、柳二人想必业已醒转,见自己不在洞中,必然跟踪监视。现在师父就疑心自己与餐霞大师暗通声气,如果被薛蟒知道自己往求餐霞大师,岂非弄假成真,倒坐实自己通敌罪名?”
想来想去,依旧是没有活路。明知那怪鸟非常厉害,这会儿竟忘处境危险,将身靠着崖侧短树,想到伤心之际,不禁流下泪来。正在无计可施,忽听身后有人说话道:“你这娃娃年岁也不小,太阳都快落西山,还不回去,在这里哭什?难为你长这大个子。”司徒平闻言,回头看,原来是个穿着破烂穷老头。司徒平虽然性情和善,平素最能忍气,在这气恨冤苦忿不欲生当儿,见这老头子倚老卖老,言语奚落,不由也有些生气。后来转念,自己将死人,何必和这种乡下老儿生气?勉强答道:“老人家,你不要挖苦。这里不是好地方,危险得很。下面有妖怪,招呼吃你,你快些走吧。”老头答道:“你说什?这里是雪浪峰紫玲谷,常是天来好几次,也没遇见什妖怪。不信单你在这里哭场,就哭出个妖怪来?莫不是你看中秦家姊妹,被她们用云雾将谷口封锁,你想将她姊妹哭将出来吧?”司徒平见那老头说话疯疯癫癫,似真似假,猛想起这里虽是黄山支脉,因为非常高险,记得适才追那对白兔时经过那几处险峻之处,若不是会剑术飞行,平常休想飞渡。这老头却说他日常总来几次,莫非无意中遇见位异人?正在沉思,不禁抬头去看那老头眼,恰好老头也正注视他。二人目光相对,司徒平才觉出那老者虽然貌不惊人,那双寒光炯炯眸子,仍然掩不他真相,愈知自己猜想不差。灵机动,便近前跪下来,说道:“弟子司徒平,因追对白兔到此,被远处飞来只大怪鸟将弟子飞剑抓去,无法回见师父。望乞老前辈大发慈悲,助弟子除怪鸟,夺回飞剑,感恩不尽!”那老头闻言,好似并未听懂司徒平所求话,只顾自言自语道:“早说大家都是年轻人,哪有见不爱道理?连老头子还想念那死去黄脸婆子呢。也是爱多管闲事,又惹你向麻烦不是?”司徒平见所答非所问,也未听出那老头说些什,仍是味苦求。那老头好似被他纠缠不过,顿足说道:“你这娃娃,真呆!它会下去,你不会也跟着下去?朝老头子啰唣阵,又不能替人家嫁你做老婆,有什用?”司徒平虽听不懂他后几句话用意,却听出老头意思是叫他纵下崖去,便答道:“弟子微末道行,全凭飞剑防身。如今飞剑已被崖下怪鸟抢去,下面云雾遮满,看不见底,不知虚实,如何下去?”老头道:“你说那秦家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