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撞折,接着又是山石相撞,发出各种异声。三人重又落下。朱文道:“才说这里只是上头片白,下头片灰黄,寸草不生,枯燥寒冷,比凝碧崖洞天福地差得太远,还没想到会看见这种生平未见奇景,也可算不虚此行。”灵云道:“你还说是奇景,幸而三人俱会剑术躲避得快。你看那小峰,方圆也有亩许大,七八丈高,竟被雪将它撞断。要是常人,怕不粉身碎骨,葬身雪窟才怪呢。只是们远客初来,便被们雕翼扇出这种奇观,们倒看好景色,不知可会惹主人不快?”三人正在谈笑之间,谷下面有个女子声音说道:“何方业障,敢来扰闹?有本领下来,与相见!”言还未,谷下忽然卷起阵狂风,那未落完雪尘,被它卷起阵雪浪冰花,像滚开水样直往四下里分涌开去。不会儿,余雪随风吹散,依旧现出谷底。朱文、金蝉听下面出口伤人,早忍不住驾剑光飞身直下。灵云恐怕惹事,连忙飞身跟下去。
二人到谷底看,近山崖面竟是凹进去,山虽寸草不生,谷凹里却是栽满奇花异草,薜萝香藤,清馨四溢,令人意远。再找发话人,并没有个人影,谷凹中虽然广大高深,只正中有个石台,旁边卧着几条青石,并没有洞。灵云朝朱文、金蝉使个眼色,朝着石台躬身施礼道:“等三人来寻郑八姑,误惊积雪,自知冒昧,望乞宽容,现出法身,容等三人拜见谈,如何?”说罢,便听那女子声音答道:“自在这里,你们看不见怨谁?”言还未,灵云等往前看,石台上坐着个身穿黑衣女子,长得和枯蜡般,瘦得怕人,脸上连丝血色都没有。灵云躬身道:“道友可是郑八姑?”那女子答道:“先前以为又是那贼秃驴来和生事,不想却是三位远客。看你等生具仙根,脸正气,定非特地来找麻烦之人。恕参枯禅,功行未满,肉躯还不能行动。你们寻八姑作甚?说明来意,再对你们说她去处。”灵云道:“名齐灵云,乃乾坤正气妙真人长女,同舍弟金蝉、师妹朱文,奉命到青螺有事。因以前在成都辟邪村玉清观见着优昙大师门下玉清师太,说起八姑大名,十分倾慕,便道来此拜见,并无他意。”那女子闻言,瘦骨嶙峋脸上,竟透出丝丝笑意,答道:“三位嘉客竟是玉罗刹请你们来?正是八姑。恕废人不能延宾,左右石上,请随意落座叙谈吧。”三人各道惊扰。坐定以后,郑八姑道:“只恨当初被优昙大师收伏时时负气,虽然不再为恶,却不肯似玉清道友苦苦哀求拜她为师,以为旁门左道用正亦能成仙。不幸中途走火入魔,还亏守住心魂,落个半身不遂,来参这个枯禅,受欺负。如今眼看别人不如,倒得成正果,始知当初错主意。因喜欢清静,才选这个枯寒荒僻所在修炼。坐石台底下有样宝贝,名为雪魂珠,乃万年积雪之精英所化,全仗它助成道。不想被西藏个妖僧知道,欺不能转动,前来劫夺。守着心神,不离开这石台,他又奈何不得。同斗两次法,虽然各有损伤,终于被占上风。他气忿不过,用魔火来炼。情愿连那雪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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