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忘大恩。”说罢，叩头不止。于、杨二人说完，章氏姊弟也力说不愿回家，情愿出家学道，求诸位大仙收归门下。灵云再三叫他四人起来，用婉言劝告，说出家受苦，仍是等事完送他四人回去，有家
归家，无家由自己给他们想法安置生理，各按本领，谋上进之路为是。四人哪里肯听，只跪在地下哭求，头都叩得皮破血流。轻云、朱文二人首先看不下去，同劝灵云道：“大姊素受掌教信任，于小辈门人中总算序齿最尊，得道最早。这四人资质不差，即使冒昧收下，不见得就遭教祖责罚怪罪。何况只要回去等教祖或妙
夫人回山时叩请安置，以定去留，那时不允，仍可送他们回去，并不定就算自己不奉师父之命，随便收徒。别人不敢担承还可，你还有何顾虑？”灵云笑道：“你二人说得倒好。本派自长眉真人开创，门下甚少败类者，就为收徒不滥之故。如今未奉师命，下便收四人。
等道行尚浅，哪能预测未来，岂可冒昧从事？虽说只带回峨眉安置，并不算收归门下，你要知凝碧崖乃洞天福地，岂容凡夫俗子擅入，此时他四人尚不肯回去，异日如何便肯？教祖虽是生父，因向兢兢业业，未犯大过，才未重责。旦犯
教规，罚必更严。此事实在不敢妄作主张。至少也须奉有位前辈师叔伯之命，才能带他们同返峨眉。他们原是秦家姊妹所救，且候她二位回来，再想法安置吧。”轻云道：“秦家两位姊妹虽说道法高强，但是初入本门，还未见过师父，岂不凡事俱听姊姊吩咐？姊姊不能做主，也是枉然。”灵云闻言，再回顾四个孩子，已哭得和泪人般，郑八姑帮着劝解说：“这四个孩子如此向道心诚，如果无缘，岂能遇见诸位？就是道友冒昧收下带返峨眉，教祖与人为善，见他们质地不差，绝无怪罪之理。”灵云看八姑眼，口中还是不允。
这时章氏姊弟与于、杨二道童已知灵云是众人中领袖，大家苦劝都不生效，便绝望。章南姑忽然站起身来，走向轻云、司徒平、吴文琪三人面前，跪下哭说道：“弟子姊弟二人，本虎口余生，自拼必死，偏生遇见五位大仙救性命。两位秦大仙尚未回来，请三位大仙代弟子等转谢救命之恩。并求诸位大仙把舍弟虎儿收下，做名服侍道童，以免他回去受庶母虐待，弟子感恩不尽！”路哭诉方完，猛地站起身来，朝旁边岩石上头撞去。虎儿本随姊姊哭个头昏声嘶，见姊姊要寻死，从地下爬起来，跌跌撞撞，哭着往前飞跑，想去救援。还未到南姑身前，在地上滑跌跤，跌出去有好几尺远近，脸鼻在地上擦个皮破血流，再爬也爬不起来，阵急痛攻心，晕死过去。有这许多有本领人在座，哪容章南姑寻死，她撞地方离朱文正近，把早将她拉住。南姑回身望见兄弟虎儿这般景象，愈发号啕大哭。朱文便拉着南姑手走过去时，虎儿已被灵云就近抱起，取出丹药与他敷治。忽见八姑身晃，飞下石台。众人回头望，原来是于建、杨成志二人自知绝望，又见南姑寻死惨状，勾动伤心，趁众人忙乱之际，悄没声站起身来，也想往山石上撞去。八姑坐在石台上面早已看出，见众人都忙于救章氏姊弟，没有注意于、杨二人，正想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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