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勇气阅历,又在生死关头,疼痛迷惘中,将气提,个蜻蜓点水架势,两脚着地。那些村人见云从从两丈多高失手坠落,都代他心惊,以为即使不死,必带重伤。见落地无恙,不由轰雷也似喝个大彩,纷纷上前相问。这时云从两手已肿起两寸高,疼胀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众人中有个姓姚老年人,在本村算是首富,早年也曾进过学,因为性子倔强,革衣领,隐居在此,已有三十多年,人极好善。见云从穿着虽不甚华贵,形容举止都是衣冠中人,便排众上前,对云从道:“这北斗岩是此间天生屏障,从没有生人来往,尊兄怎得到此?”说时,见云从牙关紧咬,面色难看,眼又看到云从手上,说道:“这位尊兄中毒刺,难怪不能言语。快着两人来扶他到家去想法医治吧。”说罢,便有两个壮汉,人边,将云从架住。云从几次想要说话,都觉口噤难开,周身发冷,手痛又到极处,连谦谢都不能谦谢,只苦笑着,点点头,任那两人扶起就走。到姚家老者家中,已是面如金纸,失知觉。幸得主人好善,村中又有解毒藤刺伤药,先与他将毒刺用针挑出,敷上解药,日夕灌饮米汤。不消二日,毒是解,只是连十多日在山中饱受惊险劳乏,风寒湿热,齐发作,重又病倒。医两日,问起地名,叫做万松山,有数百里绝缘岭,尽头已入云南腹地。四周山峦杂沓,仅有条八百里山径小道,可通昆明省城。如要入川,须由此路到昆明附近大板桥,再雇舟车上路。
云从心忧祸患,惦记着父母妻子,便将自己迷路事向主人说。只隐瞒家中现有隐患节,说自己有大事在身,出门已有多日,急于入川寻人,决计带病上路,请主人设法,觅代步。姚老者因他病势沉重,时发时愈,疾发时便不知人事,勉强又留住两日。云从病中也勉强用功,连出过两回透汗,觉着好些,再三谢别要走。姚老者劝他不住,只得好人做到底,派两个老成可靠佃户,用山兜抬着他走。姚老者是个富家,救命之恩无法答谢,只得口头上谢又谢,问明姚老者住址,同他两个儿子名字,记在心里,准备将来得便报恩。姚老者又带儿子亲送程,才行作别回去。那两个佃户极为诚实,久惯山居,行走甚速。云从有时昏迷,全仗他二人照料。不时把些银钱与他,愈加感激卖力,虽是病中行路,却比山行还觉舒适。路无话。
这日走离大板桥还有二十里路,离省城也只有二十八里,地名叫做二十八沟。云从行三人到店中打尖,觉着病已好十分之四,心中甚喜。刚刚摆好酒饭未及食用,忽听人声鼎沸,闹成片。云从喜事,走到店门前看,隔壁也是家饮食铺子,门前有株黄桷树,树上绑着个黑矮汉子,相貌奇丑。两个店伙嘴里乱骂,拿着藤鞭木棍,雨点般没头没脸地朝那丑汉打去。那丑汉低着头任人打,通没作理会,也不告声饶。云从看着奇怪,忙喊跟来佃户前去打听。店小二从旁插口道:“客官不要多事。这是本镇上有名赖铁牛,前年才到此,也不知哪里来。想是爹娘没德,生下他,无所能,有气力又不去卖,只住在山里打野兽吃。打不着没有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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