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来往?这层倒也过虑。”风子也说,终年并无人迹,只有野兽来往。如今才想起,自从谷里每日下午有红雾,连野兽都逐渐稀少绝迹。随大家去极好,但是他娘还葬在这里,恐尸首被妖物所害,要笑和尚想个法儿。笑和尚说:“已死人,相隔又远,绝无妨碍。不过就此走,终难放心,恐怕有人误蹈险地。”当下先飞身上空,相好地势。然后下来,在二三十里周围要口山石上面,口诵真言,画许多灵符。若有人到此,自会被许多法术妙用化成怪兽大蟒吓退。笑和尚先没想到最厉害妖物文蛛,自己又不愿往世俗人家跑。原打算叫云从在这里养病,传他运气化行之法,日夕打坐,就便自己除妖。今见妖物毒气如此重法,又有玉清大师传语,不敢怠慢,只好先送云从回家之后再来。
布置完竣,便要动身。风子又去他母亲葬处,将身伏在土堆上,不住数说。三人见他虽未出声大哭,泪落不止,知是伤心到极处,用好些譬解,才行劝住。将云从交给尉迟火,笑和尚带风子,吩咐紧闭二目,喊声:“起!”破空便飞,觉着风子并不骨重,越发爱他资质。
剑光迅速,飞到贵阳云从家中,天不过二更向尽。这时敌人方面因为接着个受重伤同党送信,说是由川入贵途中,在野外遇见张老四和个峨眉门下小辈,名叫孙南,打听醉道人踪迹,露出些口风,虽未听得详细,已知与周家之事有关。那人又打听到醉道人要往衡山行,趁张老四与孙南分手走单时节,将他用暗器打倒。自己往回走时,不知怎,竟会被那小辈孙南追上。正在危急受伤之际,幸遇人相救,才得活命,路将养到来,请大家留心在意。敌人听这信,才知踪迹果被张氏父女看破,喜得张老四已中毒药暗器身死,还不妨事。只恐夜长梦多,便提前由云从父子先下手。及至打听,云从业已走数日,猜知必是张老四不回,亲往成都、峨眉两处求救。当天即派同党分两路去追,追上便行杀死。这里也同时发动,数日之内,连用重手法,暗中点伤好几个周氏老兄弟。张三姑因自家势孤,玉珍又有身孕,如要解救,反启敌人注意,祸发更速,惟有权且隐忍,等醉道人来施治。事已至此,云从父母又因子远出,思念太切,还不如说明好,便命玉珍便中婉言略说真相。云从父母因家中新出变故愁烦,听媳妇张玉珍说经过,心中大惊。想起云从去多日,尚未出贵州境内,托便人捎过两封书信,以后连亲家张老四都渺无音信。虽然媳妇和张三姑俱说无碍,到底不放心。而云从夫妻又是恐吓着老人,番孝心,不得不从权行事,势难怪他们。仇敌如此狠毒,事若经官闹明,反而愈加猖獗,全家俱有性命之忧。张三姑和媳妇只能保住自己全家,不能兼顾别人,眼前同胞骨肉,命在旦夕,心急如焚。他却不知敌人势大,正因为云从不在家中,恐怕打草惊蛇,想等人将云从追上杀死,再行下手,否则头个就是他全家遭殃。张三姑和玉珍岂有不知之理,不过恐二老忧惊过甚,不得不拿话壮胆罢。
谁知天不绝人。在大、三、四、五、六房相继出事,无故病倒,除云从父母知道祸变,他人俱还闷在鼓里之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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