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惊觉。同时英琼也飞身上雕背,忙问妖人何在。袁星气喘吁吁地答道:“是两个鬼小孩,就在那旁岩石上面。”英琼手指剑光,护着全身,从袁星手指处看,半崖腰上,有块突出险峻岩石,石上放着个葫芦,余外什都没有。不敢大意,先将剑光飞过去,只绕间,葫芦裂成粉碎。近前观察,并无什奇异之处。情知袁星适才只顾迎敌,神志不清。又问神雕,可知妖人去处。神雕也摇头表示不知。英琼无法,默忖妖人知难而退,必在暗处弄鬼,自己现在明处,不可大意,还是暂时离去,问明袁星经过,同妖窟所在再说。
正要命神雕飞走,袁星忙道:“主人慢走,它们俱在下面岩洞中呢,们走,个也休想活命,求主人开恩,救救命吧。”说罢,张口朝下面长啸两声。不多会儿,只听下面阵杂沓之声,震动山谷,尘土飞扬中,先高高矮矮纵出二三百个大小猩猿,后面跟随着四五百只马熊,个个朝着上面英琼伏膝哀鸣,甚是依恋凄楚。英琼想起前情,颇为感动,便向袁星道:“昔日莽苍山那些猩猿、马熊俱尽于此?”袁星眼泪汪汪答道:“它们都被妖怪害,剩就只这些。昨日袁星在两处夹岩层里将它们找着,听说主人前来,又可代它们斩妖除害,欢喜非常。不料昨日以为主人走再回来,还得好久时候,又去和它们团聚,大意些,被妖人手下两个鬼小孩看见,跟在袁星身后,引鬼入室,来捉它们。袁星和他们打半天,被他们用妖法全数赶到下面岩洞以内。只袁星仗着两口宝剑,虽吃他们困住,他们却没法近前。到半夜,又被内中个鬼小孩捉去十八只马熊和袁星子孙,想必难免死。他们虽捉袁星不住,可是有那黑气罩住,刻也不能停手,只要被黑气挨上点,立刻便倒。正在危急时候,远远听见鬼叫,鬼小孩听,连忙收黑气,将洞封住就走。袁星和它们合力去推,也未推开,只得拼命叫喊,只盼主人听见,赶来搭救。忽然洞口响下,听见钢羽在外叫唤,洞口石头也被它抓开。封洞石头并不大,不知先前怎会推它不开。它们初见钢羽都害怕,不敢上前。正想说明,唤它们逃命,那两个鬼小孩业已飞回来,未容钢羽飞起,先放出条条黑气。钢羽说主人已来,那黑气是生魂炼成妖法,它也怕缠上走不脱。幸而这两口剑不怕邪污,叫袁星快用剑光护着全身,只要主人来,便不妨事。那黑气真是厉害,看似空,剑斫上去,虽能将它斫散,却是非常费力,刚刚斫散,又合拢成条。急得袁星面拼命抵敌,面高喊主人快来。后来钢羽说,声音被黑气罩住,外面听不见,除主人自己寻来,只有到危急之时,它拼着再转劫,自己顶上炼金丹,将它烧化飞去。后来袁星实实支持不住,催它快烧。它又舍不得,说主人定会寻来,实在危急再说。眼看气力用尽,主人就寻来。”
英琼自经青螺两次大难,比先前持重。明知敌人不战而退,必有用意,现时处境,颇为危险。眼看着这多猩、熊,凭自己人,怎能护着退走?即使侥幸走出谷去,猩猿身轻矫健,长于纵跃,还可命它们自行觅地潜藏。惟独那些马熊,俱是庞然大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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