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儿回山,神态如此冷漠。只是熊血儿素常性如烈火,藏灵子也不是好惹人,何以装作不知,不和自己破脸?如说有用自己之处,熊血儿不说,藏灵子玄功奥妙,道法精深,若遇天劫,岂是自己之力所能化解?又觉有些不类,心中好生惊异。若照前半年间,施龙姑只在山中隐居,虽和孙凌波同流合污,弄些壮男偷偷摸摸,毕竟守着母训,胆子还小。那时如闻驼子这番话,纵不惊魂丧魄,痛改前非,也会暂时敛迹收心,不敢大意。再听出那驼子与母亲有旧,必定上前跪求解免,何至遭受日后惨劫?无奈近来群魔包围,陷溺已深,*根太重,迷途难返。先时也未尝不入耳惊心,不知怎样才好。继寻思:“藏灵子师徒既已知道自己行为,即使从此回头,不和外人往来,也绝挽回不丈夫昔日情爱;纵使和好如初,也受不那种守活寡岁月。烈火祖师门人众多,声势浩大,本领也不在藏灵子以下。事已至此,索性将错就错,先发制人。即使明白与熊血儿断绝,公然投到华山派门下,还可随心任意,快乐生,看他师徒其奈何?”
想到这里,不禁眉飞色舞,对驼子底下所说,也不再留神去听。只把双俏目,从石缝之中注视那美少年,越看心里越爱。色令智昏,竟看那美少年无甚本领。若非还看出那驼子不是常人,自己适才又不该不留神,闹个头破血流,浑身血污,不好见人时,几乎要现身出去,勾引番,才称心意。正在恨那驼子碍眼,心痒难挠,猛想道:“看这驼子气派谈吐,都不是个好相识。这峰密迩姑婆岭,必已得虚实。那美少年明明是峨眉门下无疑,万驼子为他所动,去助敌人,岂不是个隐患?何不乘他不备,暗中给他几飞针?倘若侥幸将他杀死,则除强敌;二则又可敲山震虎,将那美少年镇住,就势用法术将他迷惑,摄回山去,岂不胜似别人十倍?”随想,随即将头偏过石旁,准备下手。因猜不透驼子深浅来历,诚恐击不中,反而有害,特地运用玄功,将套玄女针隐敛光芒,觑准驼子右太阳穴发将出去。那金针初发时,恰似九根彩丝,比电闪还疾。眼看驼子神色自若,只在下棋,并未觉察,中此针,便难活命。
就在这眨眼当儿,那少年倏地抬头望着自己这面,将手扬,仿佛见有金光闪。那驼子先把右手抬,似在止住少年,那金光并未飞出。同时驼子左手却把那装棋子黑钵拿在手内,搭向右肩,朝着自己。驼子动作虽快,看去却甚从容,连头都未回望下。那棋钵非金非石,余外并无异处。说时迟,那时快,龙姑九根玄女针恰好飞到。只见道乌光,与针上五色霞光裹,耳听叮叮叮叮十来声细响过处,宛如石沉大海,无影无踪。龙姑大吃惊,这才知道轻捋虎须,驼子定不肯甘休。刚想重用法宝飞剑防御,驼子不知取件什法宝向龙姑反掷过来,出手便是团乌云,鳞爪隐隐,阵风般朝龙姑当头罩来。龙姑忙使飞剑防身,欲待驾起遁光退避,已来不及,当时只觉眼前黑,身上阵奇痛,神志忽然昏迷,晕死过去。
过有好会儿,觉着身子被个男子抱在怀中,正在温存抚摩,甚是亲昵,鼻间还不时闻见股子温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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