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徒师文恭因何惨死,便是前例。元神灭,形魂皆消,连转劫都不能够,何能相提并论?此话实讲不过去。也难禁藏灵道友心中不服,便将这场仇怨搅到自己身上。恰巧四人都值四九重劫将到,与其到时设法躲避,莫如约在起,各凭自身道行抵御,以定高下强弱,就便也解凌道友与红发道友纷争。如藏灵道友占胜着,你夫妻三人由他处治;否则笔勾销。纵使到时幸免灾劫,而本身道力显出不如别人,也不得相逢狭路,再有寻仇之举。三位道友俱是派宗主,适才已蒙允诺,事当众人,自难再行反悔。不过又恐届时藏灵道友千虑失,岂不难堪?才特意命你夫妻三人前来,先与藏灵道友赔罪,就便交代明白。”
神驼乙休这次挺身出来干涉,红发老祖自知乙休、凌浑如合在起,自己绝难取胜,不愿再树强敌,当时卖面子。藏灵子却是被神驼乙休阵冷嘲热骂,连将带激,本是恨上加恨,无奈神驼乙休话无懈可击。末后索性将秦氏二女冤仇揽在他自己头上,约他同赴道家四百九十年重劫,以定胜负,更觉心惊。情知单取秦氏二女性命,势有不能。当时与乙、凌二人交手,纵然幸免于败,绝无胜理。何况凌浑与红发老祖俱已答应,岂能示弱于人?只好硬着头皮依允。暗忖:“那四九重劫非同小可,悔恨自己不该错主意。当初青螺峪天书已经唾手可得,偏偏情怜故旧,让给魏青,致被凌浑得去。乙休既敢以应劫挑战,必有可胜之道。凌浑有那天书,也有避免之方。红发老祖不知如何。自己却实无把握。当初对于避劫,原曾熟虑深思,打好主意。如今势成骑虎,经答应,不特前时准备齐徒费心劳,还白累心爱徒弟熊血儿终年忍辱含垢,枉为自己受许多委屈。现今距离应劫之期,虽说还有三十四年光景,但在修道人看来,弹指即到。明白赴难,当众应付,全凭真实本领和道行深浅,丝毫也取巧不得,不比独自避灾,稍不慎,纵不致堕劫销神,也须身败名裂。真恨不能将神驼乙休粉身碎骨,才快心意。”表面虽仍是针锋相对,反唇相讥,内心正自焦虑盘算。忽见神驼乙休命秦氏姊妹与司徒平三人上前向自己赔罪,又说出那番话来,不由怒火中烧,戟指骂道:“你这驼鬼!专无事挑衅,不以真实道力取胜,全凭口舌取巧,只图避过当时。现在和你计较,显惧怕灾劫。好在光阴易过,三数十年转瞬即至,重劫到,强存弱亡,自可显出各人功行,还怕你和穷鬼与妖狐余孽能逃公道?只不过便宜尔等多活些时。此时巧言如簧,有甚用处?尔等既不愿现在动手,失陪。”说罢,袍袖展,道声:“行再相见。”片红霞,升空而去。
藏灵子走后,红发老祖也待向乙休告辞。乙休笑阻道:“道友且慢,容言。适才拦劝道友与凌道友清兴,并非贫道好事,有甚偏向。二位道友请想,等俱是饱历灾劫,经若干年苦修,才到今日地步。即使四九重劫能免,也才成就散仙正果,得来实非容易。借同赴重劫为名,却三方公案,实有深意在内,并不愿内中有人受伤害,误却本来功行。只为藏灵道友枉自修炼多年,还是这等性傲,目中无人,袒护恶徒,到时自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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