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,因见冬秀和三女心切,又看出有点疑他胆怯,便不再说。探头往墙内看看,并无动静,回身打手势,同越墙入内。宫中防守之人虽多,则蓝氏父子也是岛中有名好身手;二则俞利寿辰,人们累天,都以为不会有甚事故,放心假寐居多;更因蓝氏父子熟悉内情,善于趋避,不多会儿,便到殿上。
蓝佬石知道殿门此时紧闭,推不进去。路鹭伏鹤行,挨着殿上隔扇轻推,偏巧殿上留值几位侍卫因为天气大热,嫌闭在殿中气闷,背人偷偷虚开扇漏风,后来忘关上。蓝佬石正愁无法入内,无心中推到这扇,见是虚掩,心中大喜。知道里面还隔有层布幔,先探头进去,隐在幔下,偷眼往前看,见殿中灯烛尚未全灭,除通俞利行乐地室入口处,有两人在那里带着倦意持戟倚壁防守外,余下二十个护卫俱都抱着兵刃蜷卧在地,有尚似在聚头低语。知道这般进去,只被二人发现,便将全数惊醒。正想不出好主意,猛觉身后有人拉下衣袖。回头看,见是冬秀等四人。刚要悄问何故,又见冬秀朝外连指。转身回头看,前殿侧木伞下面人,不知何时俱都起身,往殿阶上奔走。刚暗道得声:“不好!”忽见那些外侍卫走近殿阶,便即止步,坐下来,纷纷交头接耳,似在议论什。知道踪迹未被看破,心中略定。猛地又听殿中当当两声。再回首,冬秀和三女俱都不在。忙探头二次往中殿看,殿上睡熟人仍然未醒,只那把守地室门户两个持戟武士业已双双跌倒,冬秀和三女正相率往地穴中走去。再看自己父亲,已经不知去向。暗想:“老父年迈,痛恨俞贼入骨,今晚本不愿他同来冒险。则仗着仙女壮胆;二则知道老人家脾气,不敢拦他高兴,时疏忽,带同来。适才回首时节,只见仙女她们四人。如非在自己未见时随三位公主入内,便是遭毒手。”想到这里,情急关心,便也撩开围幔,往殿中纵去。
却没料到隔扇底下,正睡着两个内殿护卫,佬石下地时,恰好只脚踹在人腿上,立时惊醒,叫唤起来。佬石方要动手将那人打倒,不想那人嚷,所有殿中已睡和半睡二十多个护卫大半惊觉。所幸俞利平日虽无恶不作,岛中却从没出过回事,故众人平顺日子过得惯,俱都不以为意,反问那人乱嚷什?佬石看见人多,不敢下手,猛地心生计,便哄那首先警觉二人道:“因贪立些功劳,适才下值,没有回家,径往海边,守候日里抢去岛主美人海怪动静。等夜,适才竟看见她在海岸近处探身出游。想入宫与岛王送信,因殿门推不开,才越窗而入。不想误踹在你脚上,将诸位惊醒。让到地殿中去报信吧。”其实这班俞利内殿侍卫,共是四十八人,轮班上值,昼夜不定。因俱认为是精通武艺心腹,当值时,只要凑足二十四人之数,除另外四个头子外,余下并不限定谁是谁替,私下尽可通融。佬石如不说出由外入内,众人睡梦昏昏之际,大家都是昼夜常见熟人,殿上灯火明亮,最先惊醒二人已认明是自己人。那两名把守地穴执戟武士,因为四女入殿时,初凤姊妹三人在前,身手异常剽疾,到穴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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