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去。就在这
晃眼
工夫，忽从三凤身旁海藻丛中蹿起条龙形怪物，也没伤人，径往侧面穿去，连头带尾，长有十丈开外，形体甚是长大得骇人。二凤姊妹常在海中游行，怪鱼如虎鲨鲸、鳄象之类厉害东西也常遇着，似这样似龙非龙东西却是罕见。先时不敢轻易招惹。后见那东西经行之处，水漩也在跟着移动，离那东西头部四外十来丈左近，水竟自然避开。等到缓缓游向侧面海藻丛中，才想起似在哪里见过。细寻思，正与前年在荒岛上赶走狮群，给姊妹三人解围虎面龙身怪兽相似。如不亏它，那些恶狮何止百数，姊妹三人岂不膏
狮吻？当时因为忙着寻报父仇，也没再寻那怪兽下落。后来连问岛人，俱说从未见过，日久也就不再提起。不想这东西还有分水之能。因这怪物以前曾给自己解过围，又未见它有伤人之意，不由把恐惧之心减半。再往它伏处看，四外海水依然空漩着。姊妹二人同时想起这东西既有分水之能，看上去又颇驯善，倘能将它制伏，驾驭着回转紫云宫，岂非桩妙事？
当时因为求归海底心切，也无暇计及危险。互相打手势，仗着那东西行得缓慢，自己天赋本能未曾丧尽，水底游行比鱼还快，决计跟踪过去，试探行事。谁知行近漩圈之内，那东西本似在翘首闭目假寐，偶睁眼，见有人来，又复警觉避向别处。连多次，俱是如此。二女见它游得较快，有时遇见片肥大海藻，便顺嘴咬去嚼吃。虽说避人，并不见有甚恶意，不由胆子越来越大。追逐好些时候，渐渐越追越近。末次，三凤见那东西爱吃海藻，又觉察它转折时姿态，只须避开它后面，不致被长尾扫着，便无妨碍。即使惹翻它，也有法躲。便和二凤打个手势，仍由二凤从侧面去惊它，决计冲入空圈之内试试。自己找几片肥大海藻，绕出它前面，猛地迎头堵去。右手急握剑柄戒备，左手便准备那两片大海藻向怪物嘴上递去。这时三凤因为身临切近，身在空处，脚已踏实在海沙上面，看清那怪物后半身仍在水内，只头部前半身周围没水。三凤身子离水，便不能和在水中般自在起落。那怪物却又生得高大，昂起头来，离地足有两三丈高下。三凤见两下相差太甚，虽说怪物不伤人，面对面地看那般狞恶凶猛形态，未免也有些胆怯，再加身子不在水中，不敢过于大意。就这迟疑之间，那怪物已低头张开大嘴来咬。三凤害怕，忙把身子往后退。不料脚正踏在海底淤泥里面，将条玉脚陷进半截，急切间拔不出来。那怪物已经张开血盆大口，缓缓游过来。三凤无法，正挥刀准备抵敌，觉着左手动，怪物头忽然停住，不往下落。定睛看，漂来那两片海藻比手中刀要长出好几倍。三凤因是情急用力，无心中左手也举起来。那怪物本不伤人，只是奔三凤手中海藻而来，恰好迎个正着。那怪物竟和养驯家畜般，就在三凤手里嚼吃。吃到半，三凤将手松，被它衔就转身。同时二凤也从侧面冲入空圈以内。三凤忙叫道：“二姊留神！这里尽是极黏腻淤泥，
已被陷在此。这东西很驯善，你快将它轰开，放水进来，好脱身。”
原来海底那滩并非淤泥，乃是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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