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上策。哪有这般大意,骄敌之理?几个同党,俱是自己约来,算计峨眉如果大举,当在子时开宴之际,此时当众不便预为示警。好在自己预备有防身脱险法宝,且等到时,胜固可喜,如真见势不佳,再同逃走不迟。飞娘也是利令智昏,只顾自己如愿,不管旁人。适才李玉玉负气前去,不曾拦劝,也未遁去,以致妖尼惨死,已遭大怨。这次又因事前不警告几个同类,少时逃走,大半伏诛。自己也仅以身免,无所获。无意中害旁人,又结许多仇恨,后悔已无及。
且说南海双童甄氏弟兄,同金蝉,跟在三凤、许飞娘等人身后,隐身通过神沙甬道,偷入紫云宫,已经到达黄晶殿台阶之下。仗着掌教真人所赐灵符护身,事急可以退走,正待暗入宫中,窥探虚实,相机下手行刺。忽然眼看见殿前玉平台上九鼎后面,悬着面镜子,放出皓月般清光,时明时暗,照得三人眉目毕现。知道行藏败露,以为中诱敌之计,只说进行顺利,不想如此厉害,不由大吃惊。甄艮素来胆大心细,又因多年薪胆,大敌当前,丝毫不敢大意,忙拉金蝉,便同往地底遁去。见殿前带地底放光,恐怕敌人预设埋伏,又恐甬道出口有甚变化,也不敢往原路退回,径往东南方遁去。退有二十余里,不见上面有甚动静。先由甄艮隐身形遁出地面看,面前复道行空、杰阁高耸、金碧辉煌、霞光闪闪,比起别处所见,又是番景象,真个是富丽已极。遥望黄晶殿与神沙甬道出口等处,不但不见人,也没有别异状,心中奇怪。敌人纵非成心诱敌,适才明明己看出自己踪迹,逃走之时,仿佛已在行使妖法,怎会没有点动作?莫非因见敌人精于地行,无法擒拿,故示镇静,却在暗中埋伏,以待入网不成?继而又想:“自己抱着不共戴天之仇,涉险深入场,不久破宫时辰将至,还得出去约轻云、英琼等人进来,尽自在宫中徘徊观望,也不是事。”
正要入地招呼同伴,金蝉、甄兑已经等得不耐,遁出地面,互商量,觉得那面镜子悬在殿台之上,必是种照影窥形魔法,未必可以移动。敌人既不能地行来追,索性再冒次险,仍隐身形,由地底出其不意,绕向殿侧相机行事,看看黄晶殿周围地底那片放光地质是否可以通过?如可通至殿上,好歹也立点功回去;如其不能,再看出妖法埋伏厉害时,便决计不贪这时之功。能好好退出更好,否则便将媖姆所赐灵符施展出来,给他个下马威,略寒敌人之胆;再将掌教真人灵符施展,直由海面上升,逃出宫去,会合迎仙岛上诸同门,二次大举,破宫报仇。
正打主意要由地行前往,猛见黄晶殿内飞出七道各样颜色彩烟,转眼工夫,像雾縠轻绢般,布散开来,分向七路,离殿不过三丈远近,便由淡而隐。三人俱都看得清清楚楚,知道这七道彩烟必是有为而发,说不定有什极厉害魔法,这等无形之物,定难抵御。幸而自己是在地下行走,又将身形隐住,当不至于受暗算。三人刚互相打着招呼,要往地下遁走,猛觉身上激灵灵打个冷战。甄氏弟兄修道多年,又加在峨眉吃过回大亏,愈发机警谨慎。便是金蝉,近年也是久经大敌,屡闻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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