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遍体伤痕,神态狼狈已极。落地便勉强膝行到宝座前,跪伏在地,人已不能动转。这时那为首少年业已谢恩退出去。
上人道:“有人拜岛,不知是否旧交?这里不是会客之所,尔等仍在此相候,到前面浴日阑会他。”说罢,仍由服侍诸童扶宝座,往前走去。走到石室前面尽头,上人将手指,立时壁间青光乱转,顷刻间,现出个三丈多高大圆门。除两旁诸少年和那手执刑具四个童子外,俱都随定宝座,跟出去。易氏弟兄先前只猜那里是片玉石墙壁,通体浑成,并无缝隙。如今忽又现出圆门,算计外面还有异景。恰巧上人出去,并未封闭,扭转头顺圆门往外看,这两间大石室想是依山而筑。门外那间要低得多,看得甚是清楚。上人仍然在诸童围侍中,端坐在宝座之上。只两旁少去两排玉墩,添几个略微同样青玉宝座,尽头处,敞着向外面,设有排台阶,两边有玉栏杆,有些类似殿陛,余者也都差不多。来客尚未走到。再看室内跪伏哈延,已由两个少年扶起。先前行刑二童,各从个同样葫芦里取出几粒青色透明丹药。另少年取来玉瓶水,将丹药捏散,化在里面,摇两下,递与哈延口边,喝几口。然后由那行刑二童各含满口,替换着朝哈延喷去,凡是受伤处全都喷到。眼看那多条鞭伤,竟是喷处好处。等到瓶子水喷完,哈延已可起立。先跪倒谢众同门求情之恩,又向二童谢相救之德。二童低语道:“恩师法严,两个奉命行刑,不敢从轻,实出不已。现在拼着担点不是,随各位前辈师兄略尽私情,虽可暂时止痛,这新伤初愈,二次责打,还要难熬。师兄休得见怪。”哈延自是逊谢。易鼎正看得出神,易震偶回头,忽然“咦”声。易鼎回头往圆门外看,适才出去那个为首少年,正领三个女子,恭恭敬敬,历阶而上。见便认出当中走是自家姑姑女神婴易静。其余二女,个是陆蓉波,个是廉红药。俱是同破紫云宫自己人,不知怎会到此?料与自己有关,不由惊喜交集。见易震几乎要出声招呼,忙用眼色止住。
易静早看到两个侄儿绑吊在里屋之内,心中虽然有气,并未形于辞色,仍如未见般,从从容容,随引导,行近宝座前立定,躬身施个礼,说道:“晚辈易静,因往紫云宫助两位道友除魔,事后才知两个舍侄追敌未归,忽奉家父传谕,命晚辈同媖姆门下廉红药,峨眉齐真人门下陆蓉波,来此拜山请罪。就便带两个无知舍侄回去,重加责罚。不知上人可能鉴此微诚否?”上人闻言,微笑道:“当令尊不知海外还有这人呢。既承远道惠临,总好商量。且随去里面,再述这次令侄辈在此行为如何?”说罢,不俟还言,将手扬。那宝座便掉转方向,仍由诸童扶持,往圆门中行进。易静、红药、蓉波三人只得跟着进去。宝座刚回原位,上人吩咐看座。那为首少年将手朝着地下指,便冒起三个锦墩,字排开在宝座前侧面。
上人命三女落座之后,才笑指哈延,对三女道:“这便是那孽徒哈延,因受妖妇许飞娘蛊惑,往紫云宫赴宴,失去宝物,坏门中规矩,咎有应得,原与令侄辈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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