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存身之处已离崖边不远。刚将身纵起,见那云突又前移,暗骂:“云儿也这般狡猾,今日若不将你捉住才怪。”不便在空中施展近日新学来解数,往前探,又悬空飞出两三丈远近,恰好将那云团双手抱住,身子才往下落。
猛低头,见脚底云涛泱奔,浩瀚无涯,哪里还有着脚之所。知是时疏忽,已经纵在崖外,不禁大惊,急切间想不出好主意。等到想起提气盘空,凌虚回旋,身子已坠入云层之中,睁眼不辨五指,哪里还来得及。又不知脚底下是崖哪面,仗着胆大心灵,立时变方法,把气紧紧提住,随时留神着脚底地方,使下落之势略缓,只要觉着脚挨着实地,便可站定。正落之间,渐觉凉风侵肌,冷云扑面,周身业已湿透。正猜云中有雨,猛听云底下风雨大作,声如江涛怒吼,四周云越暗,水气越厚,几如浴身江河之中。约有顿饭光景,才将这千百丈厚云层穿过,风雨之声,也越发听得真切。定睛往下面看,底下也是座山脊,因为终年上面有云封蔽,尚未见过它形势。身子正从狂风,bao雨中飞落,离地少说也有数十丈高下,旦失足,万想不到下落这低速。自己如非在洞中练习这四十多日图解和坐功,旦自天坠地,直落千丈,还不是个粉身碎骨?想到这里,好生害怕心寒,哪敢丝毫怠慢。先将气舒,使其速降,转眼离地只有十来丈,才忙将气重新提住。紧接着再做出个俊鹘盘空之势,以便觅地降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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