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庙自责,与民更始,越显热闹非常。不过小王对于叛王之弟鸦利,虽按国法论大罪,仍没派兵搜拿话。驼女说,王便流泪痛哭。驼女和众大臣不愿过于伤他心。好在鸦利只带数十个死党逃走,连山阴残余之众不足百人。经此来,人民对他格外唾弃,决不致再同流合污。天夺其魄,早晚自毙,料他造不出多大反,只得暂时搁起不提。只请小王将受擒叛党分别首从治罪,择尤处刑,以彰国纪,而做将来。
小王又说:“都是臣民,决不叛,不过受王弟挟制,胁从为乱罢。只要肯洗心革面,何必再咎既往?”驼女力争未得,结果由小王召集叛众,宣谕王室德意,令其改过自新,并将他们分别发往各藩属,相随耕植效力,日后论功赎罪。那些藩属大半都是驼女门下,忠心耿耿,同仇敌忾之心甚盛。先见小王不肯治那叛逆之罪,都觉不服,闻命以后,好生心喜。叛逆知道不会有好待承,自然是垂头丧气,不发言。云凤见小王却也英武,只是面故示仁慈,沽恩示德;面又不放心把豺狼之众留在肘腋,却把他们分给外藩效力。告庙自责虽是祖宗以来成例,毕竟自己无过,何必多此举?崇善殚怒,国有明刑,身为族之长,只赏功而不罚罪,不特民无畏心,大逆尚可幸免,何况小非。异日必致功过不能并立,人皆不计丛愆积恶,滴石锯木,蔚为大患。法乃举族之法,尊卑同凛,岂当位者所得而私,如何可以这等做法?想不到山陬僬侥之民,也有这许多做作,越想越忍不住要发笑。
等诸事就绪,小王重又大设盛宴,款待仙人。沙、咪二人救驾有功,又将随仙人同往,愈发简在王心,早随众论功,封爵位。沙沙兄长利利,本来可独邀恩免,不致随藩归耕,受那活罪,怎奈已随王弟逃去,不便追寻,也就罢。宴后,仍由驼女、沙、咪三人随侍仙人。当日无话。
到第二日深夜,第三日天未明以前,小王遵仙人之嘱,仍将各种贡献妖人果品之物分别备好,送往历来妖人接受贡品高崖平石之上摆好,些不露声色。云凤持着仙剑、飞针,算准妖人将来以前,潜伏在侧,相候对敌除害,以备万不济,作为自己路过,并非小王请来,免得画虎不成,反为小人族酿出大害。切停当,行前,云凤又虔诚向天默祝,请曾祖姑垂佑相助,救此无辜细人。这两日沙、咪二人已请驼女将歧舌用剪修圆,敷洞中特产止血住痛灵药,渐能通词达意。为示心诚,自请愿扮作祭品,虽死无憾。云凤原不舍他两个去供牺牲,后想,如非妖人之敌,不特祭坛上些小人命保不住,连自己也未必能以幸免,又加二人坚持要去,只得允。行到达峰前,将沙、咪等做贡祭活小人与洗剥干净牲口和山果如式排好。小王焚香告祭已毕,便和驼女率众臣民,含泪退往峰侧隐秘之处,潜观候信。
这时银河耿耿,残月在天,四无人声,甚是幽静。云凤本人藏在祭坛侧株大树后面,装作倚干假寐。早连说带比,教沙、咪二人,妖人来时,如何应付,诱他入伏,去时比往常提早些。云凤等会儿,还没响动。仰望青空云净,流光下照,山原林木,如被银装,四围风景清丽如绘。妖人来路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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