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说,俱是花怎样才能采得之法,便记在心里。高兴头上,猛想起沙、咪等三人快要下来,其势不能在此久候。偏那两小人只在壁口石窝里等待,不肯上来。刚想诱他们入穴,将他们捉住,再接沙、咪等三人。至于是先除妖人,还是先取仙草,算计好时间,再作计较。
猛听小人“噫”声,云凤悄悄出穴,探头往下看,两小人已贴壁飞坠,滑下去。前侧面山脚,沙、咪等三人正绕山麓跑来,眼看两下里快要遇上。这才明白小人飞坠之故,喊声:“不好!”正要跟踪纵下,忽听身后穴壁似有爆裂之音,接着又是“喳”声炸响。刚回顾,团光华突从身后擦面而过。闪开看,正是那朵青白色奇花,业已完全开放,中间红心不见,现出个金光闪闪五色果子。云凤见那奇花竟不等清晨,遽然开放,固是喜出望外。但知道花开不久即隐,下面沙、咪等三人又将遇敌,事难兼顾。匆促中举剑挥,将花斫落在手。花落,花叶立时缩回去。再看洞壁裂缝,依然连茎带叶,俱无踪影,耳边似闻洞顶窸窣有声。不暇再作端详,连忙跑向崖口,双足蹬,往下纵去。身才离崖,便听花洞中轰声,好似飞出物,身已凌空,不及回观。
那沙沙、咪咪、尼尼三人,先由冰雪中滑落,沿途倒也顺溜。及至滑行到半山以下无雪之处,再想照旧滑落,势已不能。只得收住势子,路攀藤缒萝,纵跃而下。仗着小人都是身轻体灵,目力敏锐,那带山径峭壁甚多,上面大都附生着藤蔓,易于援落。虽不如云凤飞身直跃来得神速,两下里相差也不到半个时辰。及地以后,算计云凤仙人必定早到。以为妖人巢穴相隔还有二三十里,深藏在山凹深崖之内,此时正当深夜,不致被人发觉,又有仙人在前相候,不由胆壮气豪,并没怎样留神观察,便顺山麓朝前跑去。才跑出二三十丈远近,沙沙、尼尼正并肩前驰,忽听咪咪在后唤止。二人回身问故,咪咪道:“你们快看前边转角处跑来两个小人,内中个,不是鸦利死党吁吁?他自那年鸦利被放山阴,意图行刺,不想*谋被他父亲勾勾发觉,奏知小王,知他诡计多端,发往山阴,必定生事。不几日便值贡祭妖人之期,将他捆住,送往祭坛,做祭品。怎还在这里,没被妖人吃呢?”尼尼也惊讶道:“那个提篮,不也是因犯大罪,与他同时绑去充祭品颠颠?怎都还在?这两个东西,都是又*又坏,既然未死,定做妖人党羽。大仙不知在前面没有?们最好藏起来,等他们走过再出去。见大仙面,再请示定夺。”沙沙忿然道:“这两个东西,个是叛贼,个是犯上败类,以前受他们害人甚多。只说喂妖人,不想还在,正好借此除他们以正国法。看神气,他们已看见们,躲有甚用?有大仙在前面,还怕他们?再者妖人每年劫去人甚多,你三人都有亲友在内,也许没有全死,乐得相机行事,先朝这厮们打听下落。你二人靠后,待上前。”话说罢,沙沙当先,二人随后,同迎上前去。双方都走得快,会儿便碰头。
吁吁原认得三人,并从妖人后两年劫留未杀小人口中,得知沙沙、咪咪、尼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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