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见娘奶,各伸开只满是肉窝,又白又胖小粉拳,抓着柔温香腻半边奶房,将那粒晕红浅紫乳头,塞向小口里含着,面吮着,面睁着那乌光圆黑眸子,觑着娘脸,不时彼此各伸着只小胖腿,兄妹俩彼此戏踢,活泼泼地纯然片天真。欧阳霜脸上泪痕虽已拭净,双妙目仍是霞晕波莹。面上精神却甚坚决,英姿镇定,若无其事,刚烈之气,显然呈露。若换旁人,见她这等镇静气壮,必然怀疑有人诬陷妻子。偏生萧逸为人多智善疑,自信明察,不易摇惑,摇惑便不易省悟。加以夫妻情爱过深,忽遭巨变,恨也愈切。又知乃妻绝顶聪明,无论是何情状,俱当做作。再加上欧阳霜临危之际,不惜反手为敌,放走欧阳鸿,把事愈更坐实。已是气迷心窍,神志全昏,味算计如何遮羞解恨,哪有心情再细考查是非黑白。进房时只说句:“你妈不是在喂奶,说是假打,逗你们,你还不信。”说罢,惟恐欧阳霜又说气话去惊爱子,忙把头偏,连正眼也不看下。
欧阳霜明白他心意,也装出微笑说道:“珍儿,你怎那傻?逗你们玩,这等认真作甚?”萧珍彼时年已九岁,毕竟不是三岁两岁孩子易哄,虽听母亲也如此说法,终觉情形不似,疑多信少,开口便问:“爹妈既是假打,怎还不去喊舅舅回来?”这句话,把夫妻二人全都问住。萧逸还在吞吐,欧阳霜抢着说道:“你舅舅不是此地人,你从小就知道。他早该回去接续你外婆香烟去,因你兄弟病耽延至今。今早该走,恐你兄弟哭闹,特地假打回,不想你们更哭闹。这事不要到外面去说。如问妈为作哭,就说弟弟忽然犯病,闭过气去,妈着急伤心好。”萧珍立时回问萧逸道:“妈说话是真?怎爹爹打妈用家煞手呢?”萧逸已把乃妻恨如切骨,为顾全爱子,只得答道:“哪个哄你?如若真个谁要杀谁,墙上刀剑暗器什都有,何必用手?再说决不会当着你们。虽为村主,也不能随便杀人呀,何况杀又是妻子。怎连这点都不明白,只管呆问?”萧珍终是半信半疑,答道:“反正不管,谁在害爹妈,就杀他全家。要是爹害妈,就寻死好。”萧逸道:“不许胡说,哪有此事?同吃饭去吧。”萧璇、萧琏因母乳不足,每顿总搭点米汁。萧逸不屑与妻说话,又恐小儿受饿,特他说这笼统话。以为乃妻必装负气,不来理会。不料欧阳霜闻言抱两小孩,扣上怀立起就走。萧逸见她仿佛事过情迁,全不在意,神态甚是自然,心刚动,忽又想到别,暗中把牙咬,抱着萧珍,随后跟去。
膳房女仆久候村主不来用饭,火锅汤已添两次。见主人走来,舅老爷还未到,添上饭和小主人用米汁,意欲前往书房催请。欧阳霜道:“舅老爷奉村主之命,出山办要事,要过些时日才回来,这个座位撤吧。”说完,照常先喂小孩。平日有欧阳鸿在旁照料,轮流喂抱已惯。忽然去个,欧阳霜喂这个,要顾那个,两小此争彼夺,乱抓桌上杯筷匙碟,大人只双手,哪里忙得过来。两小又都不肯要别人喂吃,口里递声,直喊:“要舅舅!”怎哄也不行。萧璇更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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