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日愁索心病,凄然欲死。只半月工夫,人便消瘦好多,连武艺都无法传授。畹秋虽然阴险狠毒,用情却极专笃。见他悲苦,先疑下手稍慢,二娘或已泄露。嗣经仔细查探,竟似疑心乃妻死于二娘之手,*谋已遂,宽心大放。想起萧逸绝好个家庭,只为自己念之忿,害得他这等光景,不由又怜惜起来。除每日同丈夫、女儿及萧元夫妻前往宽解陪伴外,顺便并代指挥下人,料理家政,渐渐有条理。又因年事将近,切均为部署周详。萧逸见她诸事井井有条,自己已不似二娘初死时那般事必躬亲,杂乱琐细,身心交敝,颇看出她多年来余情未断。但又每来必与丈夫相偕,发情止礼,言动光明,协乎正。由不得又是感激,又是佩服。哪知爱妻出亡,二娘惨死,全出于她阴谋毒计呢。
原来三*见雷二娘所求难遂,相待日疏,知她为人忠厚,早晚必吐真言。以萧逸性情为人,三*本人受报不说,全家老小,均难再在村中立足。因此,决计除她灭口,以防后患,蓄谋已久。无奈萧家三子女,大萧珍已快成年,两小兄妹也都生具异禀,神力兼人。乃父因念无母之儿,格外钟爱,欲其速成,用尽心思,授以艺业,已得萧氏许多不传之秘。平日个对个,同门中六人过手练习,往往吃他们占便宜。虽因年小,别人成心相让,以博笑。萧珍却是真有过人之能,小小年纪,心灵手快,力大身轻,寻常休想动他。二娘又守着主母临去之诚,永远和他们三人同出同入,寸步不离。有这三小孩在起,简直无法下手;只有夜间前往行刺,尚可成功。无奈萧氏父子俱是能手,又常有心爱门徒留住受教,稍有动静,必被警觉,闹穿岂不更糟?此外又别无良法,为难好多日,老是迟疑不敢。
这日畹秋同女儿瑶仙,往萧家随同练武,大家都在场上,忽然口渴,自往堂屋取茶。阵风过,隔门帘望见二娘在门外与女婢闲谈,猛地心动。走近间壁听,二娘正说道:“近来也不知怎地吃不下,睡不安,仿佛有鬼附身样。你知道大娘死得太冤枉?有肚皮话,也不好和人说。和你同住屋,彼此相好,拜托你件要紧事:现在白天黑里,老疑心有人要害。这种人早就该死,死原不怕,只是气他不过。不论什地方,尤其在屋内,你更要留神。你只要听见快死信,连忙赶去,必留着口气,把心腹话对你说明。千万不要忘记。”畹秋闻言,大吃惊。方要再往下偷听,场上小弟兄姊妹们练功已完,嘻嘻哈哈,纷纷纵步进来。爱女瑶仙,也在其内。恐被室中人觉察,也装作同走进,先赶向门前拉着女儿,再往里走,故意高声说道:“也没见你们这般爱口渴,功才练完,就要喝水。你看大师兄、二师兄他们喝?”众小兄妹本意穿堂而过,往后面山上玩,并非口渴。畹秋说完,随掐下瑶仙,瑶仙机灵,颇有母风,闻言方欲答说不是,立即会意,改口道:“今早来时吃稀饭,咸菜吃多。”言甫毕,二娘闻得畹秋口音,果然生疑,揭帘看,见是由外走进,未被偷听,也未答理,便退回去。三小兄妹随即由外屋跑进。
三*回去商量,越虑事机已迫,二娘业已愧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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