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灵之所,冷清清,并无迹兆。闻言方要用话遮饰,猛想到爱妻既非解救二娘,将引来远地作甚?念头转,陡触灵机,不及多言,只说得两句:“莫对人说到此,详情年后见面再说。”说到末句,人已纵向门外,飞也似往回路赶去。
归途无须绕行,虽然较快,可是几十里途程,任是身轻,也走好会儿,才行到达。刚刚飞步上峰,走向平台,遥闻室中儿女欢笑之声,情知所料不差,暗忖:“她既是将调开那远,可见衔恨已深,决不容相见。冒冒失失闯进,反倒将她惊走,连儿女们也不能和她多见些时;不进去,又舍不得。”思量无计,只得屏着气息,轻脚轻手,掩近窗前,见适才破窗,已用床被褥遮上。就着窗隙往里看,多年梦想爱妻欧阳霜在室内,双膝盖上坐定两小儿女。萧珍贴胸仰面而立。母子四人挤作堆,正在又哭又笑,述说前事。爱妻身穿道装,背插单剑,英姿飒爽,飘然有出尘之概,比起当年丰神,还要秀美得多。不禁心头怦怦乱跳,酸酸,也说不出是惊是喜是伤心。方想掩到房门,乘她抱着儿女,冷不防冲门而入,将她抱住不放,再由子女跪求,感以至情,或有万之望。忽听欧阳霜道:“和你爹,已是恩断义绝。他回来,立刻就走,今生今世,决不与这无情无义薄幸人见面。乖儿们莫伤心,妈隔些时,必来看望你们。少时对他去说,他如知趣,死和相见妄念,还可常来传授你们道法剑术;他要是纠缠不清,惹急,连你三个齐往大熊岭去,叫他连儿女也见不到,莫怪心狠。”说罢,恨恨不已。
萧逸闻言大惊,心想:“爱妻已成剑仙,飞行绝迹,人力岂能拦阻?听她口气如此决绝,冲进屋去,个抱她不住,万连子女带走,更无相逢之日。还不如隔窗窥听,则让她母子多团聚会儿,二则还可查探她心意和被屈真情。”想到这里,不敢妄动,仍从窗隙偷看,静心谛听下去。只听萧珍问道:“妈既说这事是受*人诡计中伤,可见爹爹也是上人当。因为平日和妈太好,所以气得要疯。当时虽恨不能和妈拼命,可知爹爹自妈走后,当晚连急带伤心,先害场大病,睡梦中都喊出妈名字,几乎想死。后来疑死疑活,直熬这几年,爹和们几兄妹,差不多哪天都要流两回眼泪水。妈不许们报害母之仇,却这样痛恨爹爹,岂不是便宜仇人,反恨自己人?”
欧阳霜叹道:“儿读书甚多,可知哀莫大于心死。杀人可恕,情理难容。你妈被屈含冤前好些天,你爹爹已经中谗改样子,老是愁眉怒眼,气鼓鼓。可笑还把恶婆娘当做好姊妹,全在梦里。你爹既然疑心不端,就该明说明问,哪还会有这场祸事?因事关重大,恐有差池,伤夫妻情爱,暗中观察虚实,隐而不露,未始不可。他又不是糊涂人,难道人家布下陷阱,俱看不出点马脚?你不说他因听两个婆娘背人私语起疑心?他和崔家婆娘是老相知,哥哥妹妹,甚话不好盘问?再说人家已经明说他妻有外遇,怎还隐忍不发作呢?既忍就该忍下去,索性分清真假,再行处治。就凭翻出双旧鞋子,不问青红皂白,便要置和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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