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哥哥如何这样？”连问
几声，萧玉方哽咽着说道：“哥哥该死，快急死！弟弟救
救。”萧清因不知他在隔室偷听萧逸
话，再三请问。萧玉方吞吞吐吐，假说自己和瑶仙彼此十分情爱，年前已随两家母亲说明。本定新正行聘，不想同遭祸变。今早崔家拜年，乃母又当面明说婚事。两人情深义重，生死不渝，谁也不能独活。如今瑶仙遭此惨祸，奄奄待毙，平日又极孝母，难免短见，非亲去劝慰不能解免。无奈母丧在堂，礼制所限，不能明往。乘此雪夜无人之际，意欲前往慰看，望兄弟代为隐瞒，不要泄露。萧清听，两家都遭母丧，热孝在身，怎会有新春订聘事？分明假话。况且崔家没有男子，彼此都遭连丧，停灵未殓。孤男寡女，昏夜相聚，不孝越礼，旦被人发觉，终身不能做人，好生不以为然。先是婉言痛陈利害。继又说：“此事关系重大。如今村人对两家父母视若仇敌，全仗逸叔大力，免去若干耻辱。们孤臣孽子，众恶所归，再如不知自爱，不但为先人增羞添垢，还要身败名裂。瑶仙表姊人极聪明，崔、黄两家就数她人。稍微明白点人，便不会行那拙见，何况是她。如果立志殉母，你也拦她不住。此去如被人知，同负不孝无耻恶名，以后更难在此立足，岂不爱之适反害之？既有深情于你，她有丫头可遣，不比们两个孝子不能见人。尽可打发绛雪或是报丧，或是探问母亲病状；再不就作为绛雪闻得母亲去世，念平日对她恩厚，自己前来看望，代为达意。哪样都可借口。她连丧都不肯来报，不问情真情假，可知定有顾忌。哥哥个年轻男子，热孝头天，半夜三更到个孤寡新丧家去，如何使得？”
萧玉对弟弟从来强横，以大压小惯，适才这番商量，乃是天良犹未全丧，自知不合，尚畏物议，不得已腆颜相商。听萧清再三劝阻，不禁恼羞成怒道：“事已至此，她死不独生，宁可身败名裂，也必前往。你是兄弟，便代隐瞒，否则任便。”萧清本有点怯他，见状知他陷溺已深，神昏志乱，是非利害全不审计，无可挽劝，只得说道：“哪有不代哥哥隐瞒之理？不过请哥哥诸事留心，去到那里稍微慰问即回，千万不可久停，免叫兄弟在家中提心吊胆。你和瑶姊恩爱，为她不惜身败名裂，须知父丧未葬，母亲才死头天，尸骨未寒，灵还停在堂前木板上，没有入殓哩。”说到末几句，已是悲哽不能成声，扑簌簌泪流不止。萧玉也觉自己问心不过，尤其不孝之罪无可推诿，见状好生惶愧。天人交战，呆立会儿，见萧清半睁着双泪眼，还在仰面望他回答，心正难受。猛又想起此时瑶仙不知如何光景，当下把心横，侧转脸低声喝道：“不用你担心，自晓得。只见面，说几句要紧话，即时回来。”说罢，带雪具，径由后面越房而出。到外面穿上雪橇，四顾静夜无人，飞步往瑶仙家赶去。
萧清见兄长执迷不悟，崔家母女俱是祸水，将来必有后患。又怕当晚事被人发觉，不能做人。又急又伤心，伏在灵前，止不住哀哀痛哭起来。夜静无人，容易传远，不想被紧邻郝老夫妻听见。先听萧清哭声甚哀，只当他兄弟二人思念亡亲，感怀身世，情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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