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拒绝他说:“姊姊今天伤心过度,水米不沾牙,哭晕死过去好几次。如今睡,不能见你。”萧玉在外听瑶仙苦状,越发担心怜爱,便央告道:“好绛雪,你和小姐去说,为她心都快碎,只求放进去见上面,立刻就走。”绛雪因已点醒自己身份,听他仍是这般丫头称呼,没好气答道:“姊姊莫说睡,不能叫,就是没睡,大家都在风飘雨打时候,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相见,被人知道,明日拿甚脸面做人?你不怕,姊妹两个还当不起呢。”萧玉心求见,什话都没留心细听,只味央告道:“好绛雪,好姑娘,莫作难,改日好生谢你就是。哪怕她真不见,你只替喊醒,问上声,就感激不尽呀。”绛雪只管表示她和主人是姊妹,对方仍未听出,依旧左绛雪右绛雪地没有改口,越发有气。含怒答道:“你把人看得太小,哪个稀罕你甚谢意?实对你说,妈归天时命和姊姊拜姊妹,家骨肉,且比你亲近得多呢。她就是,就是她。说不见,定不见。用不着问,各自请吧。”萧玉闻言,方听出有些见怪,忙又分辩道:“恭喜妹妹,恕不知之罪,怪该死。好妹子,千万不要见怪。你既能做主,请你快点开门让进去吧。外边冷还不说,你知提心吊胆来这回,有多难?要不见她回去,真要命。”瑶仙早就随出在旁偷听,闻言也是心酸感动,想叫绛雪开门,又因适才已嘱绛雪作难,不便改口。反正不会不开,何不忍耐片时?绛雪口虽那回答,脸仍回看瑶仙神色行事。见她无所表示,乐得假公济私,话更说得坚决。萧玉越等越心慌,时情急,口里不住央告,好妹子喊无数,手在门上连推带打,打得那门山响。打没几下,绛雪恐把后屋女仆惊起,忙喝:“后屋有人,你闹什?这就给你开门,看姊姊可能饶你!”瑶仙见绛雪要开门,连忙三步两步跑进屋去,身朝里侧面卧倒。绛雪等她进屋,才缓缓将门开放。
这耽搁,萧玉在门外足等有半个多时辰,身子冻得瑟瑟直抖。好容易听绛雪有开门之意,惟恐多延时刻,慌不迭乘空先把雪具脱下。门开便钻进去,迎着绛雪面急口问道:“好妹妹,姊姊现在妈房里?”绛雪没好气低声喝道:“告诉你有外人在后屋睡,怎还这样毛躁,大声大气?”萧玉连忙谢罪。正还要问瑶仙住处,眼瞥见左侧门帘内透出灯光,更不再问,揭帘跑进。绛雪随将正门关好,堂屋壁灯吹灭,跟踪走入,又将瑶仙房门上闩。见萧玉站在门内,连正眼也没看他,径直转向后面套间去。萧玉和瑶仙虽然两情爱好,彼此心许,因瑶仙颇知自重,从不许他有什轻薄言语举动,萧玉对她又怕又爱,奉若天人,连手指都未挨过。这时到,同在患难之中,爱极生怜,恨不得加倍温存抚慰,才称心意。况且畹秋死前虽未明说,语气中二人婚姻已成定局。加以室无他人,有绛雪本是心腹,新近由主仆又结姊妹。反正玉人终身属,纵然略微放肆点,也不要紧。先在床前喊道:“姊姊不要伤心,看望你来。”连喊两声,不见答应。自问并无开罪之处,连唤不理,也不知是伤心太过,忧急成病,还是有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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