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为难,还算好,萧逸见村人散后,不见三小兄妹,知他们又往平台上滑雪扑逐为戏,出来唤他们进去,闻声往下探看。绛雪见萧逸在栅栏上探头,慌不迭叫道:“村主,家主母已服毒死。”萧逸闻言,虽在意中,却不料畹秋会死得这快。想起村中长老萧泽长所嘱之言,不禁把足跺,面喝住两小兄妹不许胡闹,面命绛雪快上来。
绛雪到上面,按照想就言语,说道:“家大娘今早受伤回去,万分愧悔。小姐先不知情,大娘说详情,吃小姐埋怨,觉得此后不可为人,遂萌死志。复接四老大爷信,跟着村人围门辱骂凌逼,当时正在吃饭,不知何时被她用烈酒吞下包毒药,就送终。毒发时,痛得满床乱滚,牙齿舌尖齐咬碎,两只眼睛突出眶来通红。事前还在叮嘱小姐说:‘为娘时负气,铸此大错。生好胜,不愿身落人手。事已至此,你萧表叔虽看在崔、黄两家至亲至好情分,百计维护,也难保不受村人凌践。即得幸免,这等外惭清议,内疚神明,含悲茹痛苦日子也没法过,逼得不能不走死路。这事情实在是自己不好,不能丝毫怨人。不过当年苦爱你萧表叔,后来许多乱子俱由这念情痴而起。虽然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可是何以今日落到这样悲惨结果,你萧表叔不会不知道。即便因行事狠辣怀恨,追源穷本,也必有几分怜悯之心,死死,罪人不孥。何况你个孤弱少女,身世遭遇如此悲苦,他那样宽厚多情人,此后对你必然另眼看待。这毒药没有解救,妈是不行。妈这些话,千万莫对人说。乖儿总要记住,亲还是亲。村中诸伯叔虽也非亲即友,能原谅,不迁怒于你,又能扶助你长大成人,尽心照看,除你萧表叔,还没第二个。妈少时毒发即死,死后只向萧表叔人报丧,他自会助你料理丧葬。别家谁都不要去,免得受人闲话,再说别人也未必怜借们。’正说之间,毒已发作。可怜她娘儿两个你抱,抱你,挤作团。她更是疼得满头是汗,有黄豆大,话哪还说得出口,个字个字地挣着命哭叫。后来舌头、牙齿碎,更听不清说些什。想是毒发太快,话未说完,心里头明白,干着急,说不出话,待会儿,两脚蹬,就死,直到如今眼还没闭。小姐眼睛都哭流血,当时伤心过度,晕死过去。好容易灌救回生,抱住大娘尸骨哭叫,死去活来两三次。屋里又没第三个人,真把人急死。和小姐从昨晚等大娘回去,直没合眼,水米不沾牙。还勉强能支持,小姐简直连站都站不起来。她先想自来,怎也走不动。是再三劝说,大年初,新死娘人不能到人家去报死信。不像是丫头,不是你们家人,倒不要紧。她也实在不能走动,这才连忙滑雪跑来,路上连跌两回才得跑到。请村主看在崔、黄两家已死老主人分上,赶紧派人前去,看是如何安殓。说这些话,大娘再三叫和小姐莫对人说,日后村主千万不要对小姐说,免她怪。小姐正倒在大娘尸首旁边,人已息奄奄,还要赶紧回去服侍她呢。”
萧逸压住村人,不使妄动,固然是念在至亲世好分上,给畹秋少留余地。半也因萧泽长曾说:“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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