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又往查看，仍未离开。萧清问他：“怎不去向叔父求教。”萧玉说：“叔父定信郝家小儿谗言。否则你也不会搬走。自来消谤莫如自修。自从毛弟
去，
十分愧悔发奋。好在郝老还讲公道。是想做出点样子，等吹到叔父耳中去，连恨
人都改
口气，说好时，再往求他连起叫去，弟兄同受业多好。这也是瑶仙表姊好处。实在爱她如命，她妈又曾许。谁知母死伤心，立誓不嫁。连求她三日，始而还存客气，末天竟下逐客之令，使伤心已极。不信你问郝家小鬼，哪晚不在此看书习武到深夜，几曾离开过
？”萧清闻言，大为感动。私底下问潜夫，潜夫冷笑答道：“你不用问，此人丧心病狂，无药可医。”萧清再三盘诘：“哥哥每夜出去也未？”潜夫答道：“每夜室中必有灯光和些似练武非练武声音，有时深更半夜还有，灯光也时有时无。天黑老早关门，书声经声从未听见。谁知道他闹甚把戏？”萧清知他厌恶乃兄，不再夜出幽会情人，似可证实，也就不往下问。后来越想前情越觉可疑：“第二夜绛雪来唤，所说之言曾经暗中听见，还要强制自己娶那贱婢，第三夜天亮回来，忽然改变，并还说明心事，要为二女报仇。说他悔悟还可，二女怎会和他决绝，誓死不嫁？他既从此灰心，怎口口声声又说瑶仙好呢？”话大难信，决计亲往探。因每日均有夜课，不能分身，这晚借口回家取课本，向萧逸告假往取。萧逸见室中无人，点点头叹道：“清侄，知你心事。你天性真厚，潜夫昨日已和说过。你去徒自伤心，还有气怄，不要去。”萧清脸方红，萧逸又说出番话来。
原来近日瑶仙也入情魔，每晚萧玉必往相聚。惟恐人知，绛雪出主意，每晚由绛雪前往李代桃僵，故意做出些灯光人影和脚步跳动之声，直等天亮前萧玉回家，绛雪才走。其实绛雪也有深心。知道萧清友爱，又不放心他哥哥。村人俱恨萧玉，只要看出他在家，不难瞒过，必不会入内相见。可是萧清疑兄不在，早晚必乘夜查看谏劝；知兄在家，更少不常来慰问。明知不是伴，无如爱之过深，只要能见到，说上些时话，凭自己口齿心思，未必无望；就不行，也死这条心，到底还见着他次。此念痴情，每夜替人守空房，眼都望穿。萧玉和瑶仙是情爱愈浓，愈忧异日败涂地，不可收拾。每聚必定尽情亲爱，也必定痛哭几场。萧逸因二女装得甚像，几被瞒过。谁想门人虑祸，早在暗中查探，据实禀告。虽然三人知道私情泄露，至多略受羞辱，还可借此掩饰，无关紧要；心事却关系太重，丝毫泄露不得。所以葬母以后，彼此暗中相诫，永不再提，防备周密，不但机密未泄，二人暗室无亏情况，反借以露出。萧逸闻报，又怜又恨，知道二人每聚必哭，情迹可疑。继想：“二人本来相爱，又有母命，乐得成全。即便畹秋遗意有甚*谋，坠情网，彼此都想顾全，互不舍情人送死，纵有逆谋，日久自消。反正小夫妻不会分开，管他则甚？”便把这情理暗中晓谕告密之人，坚嘱不许张扬。他们本是夫妻，不过不该丧中私会。窥探阴私，不是正人君子所为。既未探出逆迹，就有也无能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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