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烧完香回来，容
回房睡个好觉，明早再喊起，同往祭坛上去吧。”瑶仙知她
心挂着明日之事，好生怜爱。便答：“摆好再来扶你。”随退出来，将香上好，夫妻二人跪叩默祝
番。本想不令绛雪叩祭，进房时绛雪已经勉强坐起，知她非祭不可，只得扶出。绛雪跪在地上，也不祝告，也不哭泣，缓缓叩几个头，便自起立，瑶仙见与往日激昂悲忿情景不类，当她人病气短，伤心只在肚里。恐久仍要触动悲怀，不等祭酒烧纸，忙着扶进。说道：“妹子你在屋睡吧，夜来好招呼你。给你熬得有稀饭，吃点再睡可好？”绛雪意似感动，摇头叹道：“生来苦命，只姊姊人疼。明早走时再吃吧。”瑶仙见她眼眶含泪，忙宽慰几句，扶她睡下。重到堂前，切停当，夫妻撤供同吃。本就想起亡母伤心，绛雪病，更无心肠，草草终席，回房对坐。
二人俱觉心中烦躁，神志不宁，以为室有病人和连日悲郁所致，均未出口。二人原定早散，以便早睡早起。萧玉更恐瑶仙连累三日，缺睡伤神，意欲早回，好使二女安歇。瑶仙不知怎
，兀自不舍他走。留住之后，又觉心乱如麻，相对枯坐，无话可说。但萧玉连走四次，俱被留住。随后瑶仙道：“今晚真怪，绛妹病，心大烦，竟不愿你离开。好在因适才上供，你孝衣已带来，不必回去。索性你住这里，明早们三个同起身，出门再分路吧，扶绛妹横睡，困来时，睡中间，你睡身后，只不许闹好。”萧玉自是心愿。二人又枯坐阵，愈发无聊。恰好绛雪要起床走动，瑶仙令萧玉在外屋避过会儿，就势将绛雪扶作横卧。瑶仙见夜未深，本不想睡。萧玉劝她早睡为是。瑶仙应，叫萧玉也睡上去。床是畹秋在日精心自制，舒服宽大，三人身材又小，同睡还有富余。如在往日，萧玉得与心头爱宠并卧终宵，真不知要如何欢喜亲热。便瑶仙近来对萧玉也是往情深，怜爱备至。当夜不但鼓不起情致，俱觉烦闷已极，说不出所以然来。萧玉当瑶仙担心绛雪忧思，瑶仙又当萧玉听自己不许他闹话，虽然也引臂替枕，样搂抱，但迥非往日销魂荡魄，心身欲化情景。尤妙是你望着，望着你，谁都似有心事，神魂不定，想不出句话说。挨到夜深，才互劝入睡，各自把眼闭上，双目二合，愈发心如繁丝，乱到极点。因恐对方惊醒，强捺心情，不肯声张，其实二人个也未入睡。末后绛雪算计时候将到，呻吟呼问。二人原本未睡，相继下床，出门看铜漏，该是起时。同向厨下烧水洗漱，将昨晚备就食物略吃些。
瑶仙因绛雪仍在病中，不思饮食，又偏执意非去不可。心想扶去看病也好，只得助她洗漱。刚把孝衣给她穿上，就已累得娇喘微微，支持不住。心想这样如何去法？再三劝止。绛雪也似自知不行，含泪允。只再三吩咐：“妹子是心病，千万不可延医，徒找无趣。即便延来，也不看。真要不好，过这三天，姊姊送到仇人家去，才看呢。”瑶仙知她性刚，只得允。正要扶她上床，床侧立柜上面放有个古瓷花瓶，原是房中陈设，那晚拜堂，移放上去，忘取下，这时忽然倒将下来。瑶仙手扶绛雪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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