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空虚,身子奇冷,四肢无力,身子被人抱住,正在擦洗,疼痛异常。
从此,二小便要在幻境中经历三世。而他们所经历幻境,又都完全样,所以不必分开叙述。闲言少说,书归正传。
且说二小睁眼看,身在家茅屋以内,面前立着两个中年贫妇,土炕上面围坐着个贫妇。室中霉湿熏蒸,臭气触鼻。再加上种热醋与血腥汇成臭味,中人欲呕。想到外面透风,身早被人装入个中贮热沙破旧布袋内,卧倒床上。用尽力气,休想挣起。只听产母与炕前二贫妇悲泣怨尤之声,凄楚欲绝。会儿,又听屋外幼童三五,啼饥号寒,与老妇哄劝之声。室内是昏灯如豆,土炕无温,越显得光景凄凉,处境愁惨。自觉身有自来,以前仿佛与人有甚约会,记得只要立志积修外功,便可成仙,所遇都是仙人,不是这等贫苦所在。照这情景,分明已转世,投生到这家做婴儿。又好似经历甚多,怎都想它不起?越想越急,越急越想不起。再见满室愁苦悲戚之状,不觉伤心,放声大哭起来。
哭多时,也无人理。只隔些时,由老妇将自己抱起,将那半袋沙土略为转动,仍放炕上。先见两贫妇更不再见。自觉皮肤甚细,自腹以下全被沙土埋着。老妇每次把自己翻身,肤如针刺,又痛又痒,难受已极。生母难产,不能转动。到次日,好似怜爱婴儿,渴欲见,竟不顾病体,强忍痛苦,口中不住呻吟,缓缓将身侧转向里,颤巍巍伸出只血色已失、干枯见骨瘦手,来摸自己脸。二小虽不在处,幻象皆同。见那产母年虽少艾,想因饱经忧患,平日愁思劳作,人已失去青春,面容枯瘦,更无丝血色。这时两眼红肿,泪犹未干,却向着自己微笑抚爱,低唤“乖儿”。好似平日受贫苦磨折,以及十月怀胎,带孕劳作所受累赘和难产时千般苦痛,都在这目注自己,声“乖儿”之中消去。不用激动天性,感到慈母深恩,觉着此乃惟亲人,恨不能投到母怀,任其抚爱个够,才对心思。无如身不由己,又不能出声,只把嘴皮动两动,说不出句话来。产母见婴儿目注口动,先说句:“你知娘爱你?”忽又凄然泪下,悲叹道:“儿这样聪明,你爹如在,还不知如何疼你呢。如今完!”跟着便自怨自艾,哭诉命苦。
二小听,才知这家原是士族。乃父学博运蹇,娶妻以后,家境日落。连婴儿**七子,生母怀孕后不久,生父便染时疫而死。年未四十,遗下母妻幼子,家九口,全仗母氏劬劳,苟延残喘。难产无力延医,家又断炊。幸邻里仁厚,略为资助,勉强保得母子平安。无如来日大难,不知伊于胡底。祖母适领诸兄前往戚家就食,就便借些银、米,尚未归来。平日受尽恶亲友白眼作践,身世孤寒,处境艰难,非人所得而堪。越听越伤心,不禁哀哀痛哭起来。产母见儿哭,当是隔日夜,腹中空虚。忙停哭诉,将微弱无力手伸出,将儿抱向怀中喂乳。二小见母氏气喘力微,强忍痛苦之状,越发伤心。无奈话说不出,不能达意,任其抚抱,心如刀绞,无计可施。勉强止哭,吃两口。由此便就母怀,渐渐非乳不可,对母也越依恋,每日只在奇贫至苦光阴中度过。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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