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来。行时见常鹪和洪大肚、朱赤午和召富互使眼色,各自结伴同行,无人理会,心中有气。心想:“随众同去,既显不出自己,遇上祸事却是有份。本领又不如人,反正有功劳也轮不上。敌人如此厉害,枭、猿去不归,弄巧就许被敌人困住,师父尚有戒心。他们既不要,乐得偷懒。”于是缓缓前进,试稳步再走。飞到左侧崖下,回觑师父,已被山石遮住,便即降落。边观看景致和过往人物,边顺路往凝碧崖面走去。
也是命不该绝。阳健法力虽然不济,心思却极细密,不似那些妖猿骄狂。自到仙府,便处处留心,又喜观看美景。众妖人仙馆聚议盗取芝仙之事,复又和猿长老、龙山二女起内讧,俱没留神外面景物,独他到,便凭窗四望,凝碧崖带与九宫岩相隔本近,看得尤为真切。初出时,未觉异样。这落后,正赶上众妖徒入伏,神驼乙休施展仙法,变原来形势。又当四仙对弈构思之际,本没把妖人师徒放在眼里,不曾防到会步行走来。阳健还没走到,便觉前面山形似与前见不同,心中奇怪。及至走近,为防师父看见,特意寻隐僻之处立定,再往前路细观察,越觉情形有异。暗忖:“适才分明见这里还有条瀑布,又有山石,怎都不见?”不由生戒心。方在寻思,忽见丑俊两个道装童子,突自身后危崖上降落。二童正是易鼎、易震,原为乙休送信飞落。
阳健贴崖而立,又将身形隐去,所以当时连乙、凌诸仙俱未发现。阳健知道崖顶无人,怎会二童由上飞落?正想回头上望,忽听人哈哈笑道:“妖猿伏诛,老怪物此时必已警觉。驼子,你这棋老下不够,拿老怪物开心多好。你再不把禁法撤去,时候到,就不奉陪。”阳健闻言,知道妖猿既死,枭、狍必也凶多吉少,哪里还敢停留,飞起便逃。半路途中,又听另人喝道:“驼子向来不杀漏网之鱼,你既在眼底逃过,不必惊慌。归告汝师,枭、狍已经伏诛,这都是驼子命人做。他那四个徒弟也难活命。如不服气,只管寻。和凌花子却不似主人好说话,量不宽厚,劝他及早缩头,免找晦气。”
阳健听那说话声音就在耳边,吓得心寒胆战,连头都没敢回,晃眼飞回。见黄、卓等四人正立九宫岩顶前眺,面现惊疑之色。回头看,适来之处,崖顶老松之下,现出老少五人。内中有身材高大驼子,极似平日所闻神驼乙休。忙把前事说。
黄猛怒道:“都是你们这些孽畜,受五台、华山两派所愚,硬说这里有芝人、芝马,内中主脑多是末学新进,只会口飞剑,便即夜郎自大,妄开仙府,可以手到成功。虽是觉得无此容易,以为总有几分真实,哪知上此大当。敌人不是易与,来时已经看出。想不到这压不死驼贼和百禽道人公冶黄,也是他们羽党。那打扮像花子,定是怪叫花凌浑无疑。还有个和驼子对弈少年、个道童,想必也非常流。如照驼贼所说,不特枭、狍、五猿,连众同门也全遇害。此仇不报,如何出去见人?说不得,只好和他们拼。”
恶弥勒观在听妖狍被杀,遥望仙籁顶上,敌人现身以后,仍和没事人般,自在下棋,神情甚是从容,越发忿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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