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开笑脸,还肯说话,她连话都不肯说。除拼死用功,便和恶人作对,心肠又狠。异派妖邪遇上她,照例是赶尽杀绝,休想能得全尸。平日老是阴沉沉张冷脸,又怕人,又讨厌。平日千方百计引她开口,不是鼻子哼声,便是拿她那半双瞎眼白下,仿佛多说句话,便亏大本似。常吓得寒毛根直立,老怕惹翻她打。又是个话多爱热闹人,遇上这样同门,偏生只此位,真闷得死人。要不怎会见你们几个,就爱呢。”
二女闻言,真忍不住要笑。谢琳道:“你爱说笑话,偏不信。闻令师姊道法甚高,哪有不通人情之理?”癞姑道:“明日她和师父必来,不信你看。各有各天性,什怪人都有。起初她原有伤心处,日子久,习与性成,变成冷酷神情。她又不似想得开,人看不顺眼,也不生气。挖苦自己,比别人还凶呢,这还有甚说?其实她那真心比还热,只要和你知己,什险阻忧危都甘代受。只是知道她人,比还少罢。不遇知音,能叫她有什话说?这样嬉皮笑脸,她又不会,所以和她好人就少。”二女同道:“知音难得,匪自今始。们如若相遇,倒真要和她结交呢。”癞姑刚说句:“结交不得。”忽见适往太云洞峨眉男女诸弟子,三三两两相继走出,分往各地走去,晃眼,俱都不见。如非事前得知各按方位守候,奉有使命,乍看只当是各自结伴闲游,或往各地仙馆访友神情,行若无事,直看不出点戒备之状。这时各派仙宾越来越多,仙馆楼台亭阁矗立如林,到处云蒸霞蔚,匝地祥光,明灯万盏,灿若繁星。更有媖姆师徒用仙法驱遣灵木化成执役仙童手捧酒浆肴果,足驭彩云,穿梭般穿行于山巅水涯,各处仙馆之中,都是般高矮服饰,宛如天府仙童,各具丰神。再加上海内外群仙云集,有就着所居碧玉楼台四下凭眺,有结伴同行,互相往还。不是相貌清奇,风采照人,便是容光焕发,仪态万方。目光所接,不论是人是景致,都看得眼花缭乱,应接不暇。三女先前所见,尚无如此之盛;出时又以说话分心,不曾在意。这细看,方觉神仙也有福丽华贵之景。二女首先赞不绝口。
癞姑笑道:“不懂对头是甚人心,人家与他无仇无怨,偏要做那煞风景事,自寻晦气。就说有仇有怨,或受至友之托,不得不作祟吧,也应量量自己身份本领,然后下手。分明见主人这高法力,府还未开,首要诸人也还未出,已有这等声势,也不想能敌与否,便敢胆大妄为。幸亏是主人宽大,今日如换家师徒三个做主人,连那没动手妖邪,只要存心不善,个也休想回去。”谢琳笑道:“都要知道利害轻重,早明邪正之分,不会身入旁门,迷途罔返。不让他们吃苦丢人,还要狂呢。们管他作甚?这正是好景致热闹时候,有好些新起仙馆还未见过。李姊姊适说,开府时遍地水火风雷,宴后仙宾便各起身,再看未必还有。这些楼台亭馆仿自桂府瑶宫,难得遇上。好在都是做客,就住是敌人,没和主人翻脸以前,遇上也无妨碍。何况总可看出几分,路道不对不进门,只在外面看看,不去睬他好。”谢璎道:“对头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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