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如人臂
金光，将飞刀化成光罩，似提
口钟般凌空抓住，不令再往下落，面容端庄。等妙真人等求告完毕，忽朝自己微笑道：“可惜，可惜！误何堪再误？长眉真人已允门下诸道友之请，缓却今日惩处，你自去吧。”说时，奋臂提，刀光便似团丝般应手而起，被那五道金光握住，绞揉
几下，金光银光同时敛去。禅师手上却多把长约七寸、银光如电匕首。同时玄真子等也纷纷叩谢师恩起立，走到禅师面前。由妙真人躬身将那飞刀接过，恭恭敬敬拜至殿中心，双手捧着往上举，仍化道银光，飞向殿顶原出现处。又是声鸣玉般响声，便自回匣，不见点痕迹。晓月禅师死中得活，想不到如此容易，时心情竟是恍惚，也不知是喜是忧，是愧是悔，呆在那里。媖姆喝道：“你已幸逃显戮，还不革面洗心，自去二次为人，呆在这里有何益处？”晓月禅师这才想起惊悸过甚，逃生出于意外，竟忘叩谢师恩，还有对方适才此举，不能说是无德于己。侧顾座中，惟有旧友知非禅师，正朝自己摇头叹息，颇似关切，授意自己，此是洗心革面之机，休再执拗。无如对方俱是仇敌，平日势不两立，忽然腼颜向仇人致谢，未免难堪。尤其媖姆和屠龙师太，尚在怒目相视，状甚鄙夷。师恩自是应谢，别仇人实放不下这个颜面，暗忖：“今只幸免时，将来如何，仍视自己行径如何而定，也不在此几句虚言。此时方寸已乱，心志未决，受制前师，与受制仇人不同，何必多此举，留人话柄？”匆匆想，便朝殿外礼拜，谢师父不杀之恩。随又起立，也没向众说话，只朝中座天蒙禅师合掌说道：“多蒙老禅师佛法相救，免
大劫。但罪孽深重，势已至此，或是从此销声隐退，闭门思过；或是重蹈前辙，再犯刑诛。此时尚还难说。敬谢大德，贫僧去也。”
屠龙师太最是疾恶，前在峨眉门下，便与晓月不和。今见他已是日暮途穷，干旧同门对他如此恩厚，依然不能感化，刚愎倔强，不肯回头，听那行时口气，仍要卷土重来，为仇到底，不禁忿怒，大喝：“无知叛师孽徒慢走！你以为只有师父家法始能制你？限你三日之内，如无悔过誓言，便寻你做个断！”晓月禅师见她阻拦发话，不禁恼羞成怒，连适才愧悔之念也扫而光，便厉声喝道：“无耻泼尼！你也是被逐之徒，腼颜来此，也配口发狂言，仗势欺人，还逞什
威风？”话还未完，忽听天蒙禅师道：“屠龙休得多此嗔念。他自有个去处，管他作甚？晓月，你还不到地头，何不快走？”听到“走”字，好似声如巨雷，震撼心魄，大吃惊，又好似着当头棒喝，心中有些省悟，身不由己，驾起遁光，便往殿外飞去。只是飞遁迅速，殿外长桥卧波，玉坊耀彩，灵峰耸秀，飞瀑鸣玉，到处祥氛瑞气，花光岚影，仙府丽景，已是二度映入眼底。由不得魔头暗制，妒羡交集，贪嗔之念重生，仇恨倍增。当时没有停留，径直飞去。屠龙师太听他辱骂，并未在意，又经禅师唤住，便即归座。
白眉禅师叹道：“此人根骨原本不差，否则当初长眉真人怎肯收录？只因过去生中夙孽太重，以致念之差，误投邪教，为魔力所暗制。他在黄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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