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末道禁制,省得到时两头紧赶,就便观战,岂不是好?”想到这里,便往岷山飞去。到后看,白犀潭深藏后山条暗谷尽头。作法人想因山有僧寺民居,惟恐凡人误入,那最末道埋伏,便在暗谷口外,相隔只有十来丈远。两面是险崖,下面是盆地,林木茂翳,蓬蒿没人,地极幽僻。就这样,还恐有人无知闯入,两条可通樵径磴道,都有云雾封锁。阿童隐身谷左崖腰磐石之上,左对天痴上人来路,举手便可将埋伏破去;右对谷口,可以观战,地势再妙不过。先以为乙休沿途设伏走来,照理应该先到,必是隐身在内。探头遥望谷内,只见里面景象阴森,静悄悄,点声息皆无。
等会儿,忽见谷口有极小人影晃。定睛看,那小人竟小得出奇,身量宛如初生婴孩,可是神情动作矫捷如飞。衣饰更是华美,身白如玉,头绾抓髻,短发斜披,两肩后各插支金光闪闪宝剑,长才数寸。短衣短裤,赤足芒鞋,相貌甚是英悍。说是道家元婴,又觉不像。知道韩仙子潭中收养不少异类,疑是怪物炼成,身上又无邪气,心甚奇怪。那小人先是探头向外四望,渐渐试探着走出谷口,似要往前面设伏之处走去。
快要走近伏处,倏地道光华起处,现出个矮胖大头麻衣少年,迎着小人,直比手势。会儿,又手指谷内,做出问讯之状。小人也用手势比划,两人好似相识。这才知道,这末处埋伏,还派有人在守候。正在端详那小人是何精怪幻化,少年猛似吃惊,面将手急挥,令小人退回谷去;面侧耳略听听,慌不迭地纵遁光,迎面飞来。
阿童心疑踪迹被他看破,觑定来势,正想躲开,少年已落在附近磐石之上,手掐灵诀,只晃身便隐去。忙即运用师传法眼,细查看,原来那少年也和自己样,选中这片磐石,意欲隐身观战。那隐形法颇高,虽用法眼观看,仅依稀辨出点人影;如是寻常之人,休想看出。既然避人,只不知他又怎会由伏处出现,而无动静,又和小人相识?好生不解。
微迟疑,俯视下面小人,已经退回谷中,藏起不见。随听来路远处,风雷大作,约有顿饭光景,才行止住。紧跟着破空之声由远而近,抬头看,遥空云影中飞来十余道光华,人飞得高,光细如丝,目力稍差便难看见。晃眼飞近白犀潭上空,光已大长,宛如十余道白虹当空飞舞。看神气,似知下面有险,又不甘示弱,等查看出端倪,再行下降之状。知是天痴上人到来。白犀潭峡谷两边危崖交错,中通线,已由主人行法禁闭,并且约定登门,本该先礼后兵,叩关而进,其势不能到便即深入,非由谷口叫阵不可。但是埋伏厉害,只要落地,立生妙用,将他师徒齐困住,甚或受伤,都在意中。阿童不敢怠慢,忙把白眉禅师所赐灵符取出等候。那十余道剑光,电掣也似在空中盘旋三五圈,突然齐下降。眼看离地不远,倏地蓬五色彩烟,由伏处潮涌而起。为首道白光,拥着个白衣老人,满面俱是怒容,将手扬,便是震天价个霹雳,朝彩烟中打去。阿童知道那彩烟后面还有无穷变化,见天痴上人发出太阴元磁神雷,不等下面旗门现出,立即乘机手指掐诀,将灵符往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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