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些好。”
二女领命，候到天色甫明，便即拜别起身，先往川边倚天崖飞去。遁光神速，不消多时，便入川境。也是二女
时高兴，经过巫峡上空时，偶然目注下方，瞥见层崖峡峙，江流如带。那
萧森雄奇幽险
川峡，空中俯视，直似条蜿蜒不绝深沟。水面既窄，当日天又晴和，江上风帆三三两两，络绎不绝。过滩船，人多起岸，船夫纤拉着抢上水，动辄数十百人拉着条长缆，盘旋上下。于危崖峻壁之间，看去直似串蚂蚁在石边蠕动，那船也如儿童玩具相似。二女难得出外，觉着好玩，左右还早，所御遁光无形无声，外人又看不出，便把遁光降低，沿着川峡西行。人降低，景物显大，觉出江山之胜，与空中所见别是番景象。
二女俱有山水之癖，并发动
夙好，可是这临近，才看出那些纤夫之劳无异牛马，甚或过之。九十月天气，有还穿着件破补重密旧短衣裤，有除条纤板外，只拦腰块破布片遮在下身，余者通体赤裸，风吹日晒，皮肤都成紫黑色。年壮看去还好些，最可怜是那年老和未成年小孩，大都满面菜色，骨瘦如柴，偏也随同那些壮年人前呼后喝，齐声呐喊，卖力争进，个个拼命也似朝前挣扎。江流又急，水面倾斜，水阻力绝大。遇到难处，齐把整个身子抢仆到地上，人面几与山石相磨。那样山风凛冽初冬，穿得那单寒赤裸，竟会通体汗流，十九都似新由水里出来，头上汗珠似雨点般往地面上乱滴，所争不过尺寸之地。看情景，每过滩，少说也须两三个时辰。上下起载，还不在内。二女越看，越觉得这些纤夫实在劳苦可怜，不由动恻隐之心。
说也奇怪，二女因是孪生灵婴异质，未到武夷以前，不特言动如，连心意也都样，从无相左。及至武夷出来，表面上还不怎显异样，心意却在无形中有出入。开始都还记着父亲别时不令多管闲事之诫，虽可怜那些苦人，只是心里动念，没有定打算出手，遁光却缓好多。有两三次谢琳看不下眼，意欲施为，俱为谢璎阻住，并道：“巫峡有名浪恶滩险，终年如此。沿江土人以此为生，已成习惯，
们助他时，济得甚事？何况来时爹爹再三叮嘱，甚事都不许管，如何可以违背？们真有好心，何在今日，将来再从长计议，为行旅造福，作长久之计，不更好？”谢琳只得罢。说时，二人渐渐飞过峡中最著名苏、摄二滩。
二女见江波渐平，风势已正，既不想管闲事，便想催动遁光升空急飞。彼此正问答间，忽听前面喧哗之声汇成片。往前细看，原来上流三四里纤道上，有三队纤夫，每队三五十人不等，所拉船却只是三条轻载客船，每船相去十余丈，正同抢着上流。船并不大，江上看去又那风平浪静，条小船，平均四五十人奋力扯纤，竟会抢不上去。这还不说，最怪是对岸有危崖，纤夫们背着纤板上来，似不费力，可是船驶近崖前，便如钉在水上样；任纤夫们拼命前挣，汗流如雨，把全身都挣仆到地上，兀自不能再进步。船头系纤将军柱，已被拉成弓形，可是江波粼粼，平稳无风，看不出点有阻力异兆。后两船上人见前船这等情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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