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顾,尺许厚积雪已经化去十之八九,只剩薄薄层,浮在地上。雪后飞瀑,越发雄快,玉溅珠喷,水烟溟濛,斜阳映照上去,缤纷五色,顿成奇观。
正观赏间,忽见遥天云影中,有两道金碧光线闪两闪,细如游丝,霎即逝,也分不出邪正家数。李洪回问众人见未,绿华眉头皱道:“此与妖邪不同。名姓详情,不深知,不值谈。”正说之间,又是道青光如长虹飞渡,朝那金碧光线追去,晃眼落向左侧乱山之中,相去也只五七百里,三人看出青光之中邪气隐隐。谢琳便问故。绿华道:“本山虽不许左道妖人驻足,但在五百里外,向不过问。这道青光尚是初见,们还是饮酒赏花吧。”李洪回顾,见青璜忿容初敛,绿华辞色也颇可疑,好似有话不说神气,料有缘故,便留心。
会儿,东山月上,清光大来,照得楼外花林香光浮泛,仙景无殊,对月开槽,佳趣无穷。彼此又那情投意合,直谈到斗转参横,翠羽啁啾,东方有明意。三人知道,武当诸女在山时均有常课,力请自便,主人方始引客去往楼后云房中安置。三人也想用功,略为商谈,便同在房中玉榻上入定。因连日不曾用功,这坐,直到次日下午方始先后起身。李洪先起,见主人不在房中,信步走往前楼。见晴雪梅花愈发繁艳,想往花下踏雪。刚刚飞落,忽见青璜急匆匆跑来,说道:“好弟弟,快帮她帮,绿华姊姊出事。”李洪知道绿华道力颇高,半边老尼好胜护犊,向不许人欺她门下,何人大胆,敢捋虎须?忙问:“现在何处?”青璜急道:“就是昨日青光下落之处。林师姊不许去,更不许对人说起。本来不想出口,无如她此时还未回来,令人放心不下。此事不宜人多,最好快去快回。事前连谢家姊姊也无使知,问时自会代你应答,请快去吧。”李洪喜事,住在当地本非所愿。只觉绿华人好,匆匆也未深思,便即起身,破空飞去。
六七百里云程,飞行神速,晃眼即至。因青璜不知定所在,只照昨日青光落处寻找,见下面乱山杂沓,溪壑纵横,空山无人,毫无迹兆可寻。正在盘空疾飞,打不出主意,忽见前面山谷中飞起片蓝色妖光,光中个相貌痴肥妖人,刚由林中飞起。紧跟着后面道尺许长金光电射追去,晃眼赶上,两下里才接触,霹雳声,妖光立被震破,洒天蓝色星雨。妖人声怒啸,化为溜烟逃去,霎不见,金光也自撤回。认出那金光便是玄女针,谢琳曾有此宝,乃半边老尼所赐,知是绿华所发,人必在内,忙即赶去。入林看,绿华手指道金光,与昨日所见青光相斗。敌人乃是个相貌丑怪,目已眇中年秃子。前面另美少年,面容愁苦,正向绿华赔话,神情甚是惶遽。绿华面有愁容,似在大声斥责。回顾李洪赶到,意似惊急,更不再理少年,手指敌人喝道:“实委曲求全,投鼠忌器,秃贼休再不知进退。再不见机,刚才妖人便是你榜样!”随把手指,金光骤盛。李洪也已赶近,因知绿华所用金牛剑乃武当派镇山之宝,威力至大,而妖人并无所惧,绿华又是那样情急,匆匆未暇寻思,左肩摇处,断玉钩立时化为两弯精虹,神龙剪尾飞将出去。惟恐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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