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恶心是不是?”时懿自嘲。还有更恶心,她说不出口。
“后来知道,原来爸爸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妈,娶妈不过是迫于爷爷奶奶压力。从结婚前,他就直有自己情人。而妈妈,也早在初三那年就发现这件真相,可为,她直忍着没有离婚。”
“而什都不知道,直在做着刽子手,凌迟着妈幸福。”
“你之前说你怀疑自己存在,有那几个时刻,也怀疑过这件事。觉得像是个畸形产物。”时懿眸色沉沉,眼底丝光亮都没有。
傅斯恬把她手拉到自己小腹上,抱在怀里,试图能够给予她点点暖意,“时懿,不要这样说自己。”
时懿敛眸,“嗯。”
“从很小时候开始,父母感情就不是很好。上幼儿园时候,他们闹过次离婚,妈带着离家出走,在外公家住很长段时间。当时很害怕,总怕哪天他们真离婚,从此没有家。”
应该就是当时时懿转学来她幼儿园与她相遇那段时间?傅斯恬心口涌起疼痛。
时懿很少说起家里事,小时候几乎不说,现在也很少,她曾度以为时懿是在和睦家庭中,受着万千宠爱长大。
“后来,在奶奶撮合下,他们和好,妈搬回去,他们也度有再恩爱过段日子。但好景不长,上初中以后,他们明显又出现问题。上初三时候,有段时间他们吵得不可开交,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妈在哭,可问她怎,她又什都不肯和说,只是偶尔问,如果爸爸妈妈离婚,要跟谁。当然选她,可……也想要爸爸。所以开始失眠,无心学习,成绩落千丈,老师看不下去,找家长谈话。”
“对很多人来说,你存在就是切。比如说……”比如说她,可她不能说,她只能说,“比如你妈妈,比如那些很爱很爱你人。”
时懿幽幽地看着她,猝不及防道:“劝时候不是很懂吗?为什不懂得这样告诉自己?”
傅斯恬愣愣,时间情绪卡在半道上,又心疼又心软,还有点尴尬。
时懿用被傅斯恬压着大拇指摩挲傅斯恬指节,仿佛是在安抚。她回过头望着前方虚空,释然道:“所以放过自己。这不是错。”
“只是无法放过爸爸。恶心他,他懦弱、残忍、自私、不负责任都让觉得
“谈话后,他们又和好,至少保持表面平静。奶奶叮嘱,要维系住这个家,只能靠,让做这个家沟通桥梁。所以直很努力地做着这个桥梁,连大学都不敢离开太远,就怕走,这个家就散。”她说得平淡,傅斯恬却听得鼻头发酸。
可这个家最后还是散啊。
她鼓起勇气,握住时懿手,给她无言安慰。时懿由她握着,看着她,很淡地笑笑,继续道:“可后来才明白,要维系住个家靠是没有用,靠是爱,还有责任。”
“高考后没几天,爸爸生日那天,想给他个惊喜,没有和他打招呼去他平时工作常住那套房子,推开门,就看见他和他情人赤身裸体地愣在客厅沙发上。”!
傅斯恬微张小嘴,脑袋炸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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