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懿?!”傅斯恬慌乱地想抽手。
时懿却更用力地抓住她。她低头与她对视着,微蹙着眉,眸色比夜色还要深沉。
傅斯恬停下挣扎,心慌乱起来。“时懿。你……你是特意出来找吗?”
时懿抿着唇,言不发。傅斯恬太可恶。她真太懂得怎挑动她火气、也太懂得怎让自己心疼她。比起她安好,这些身外之物好坏根本无关紧要。她怎可以这不懂自己心。
她攥着傅斯恬手,直接把她带到车旁,塞进车里。
“怎?没事吧?怎弄成这样?”她顾不上拢风衣,蹲下|身子,用手擦拭傅斯恬脸上雨水,语气是少有慌乱。
傅斯恬怔怔地看着她,鼻子忽然有些酸。
她想摸时懿手,可是她手脏,不可以。她露出点笑,安抚时懿:“时懿,没事,是车子掉链子。”
时懿听到这句“没事”,路紧绷着神经终于得到解放,可随即,克制不住火气却窜上来。非不肯让她送、非要让人这提心吊胆!车坏,就不懂得先打个电话,或者先坐车回来吗?!她张口,视线触及傅斯恬温软双眸、苍白小脸,又什火都舍不得发。
“走吧,先上车。“她压着情绪。
天空泼墨般黑,大雨如注,在天地间随风扫荡肆虐。宽阔道路两旁几乎没有行人走动,只有辆又辆疾驰而过车,溅起滩又滩水花。
傅斯恬在非机动车道上蹲着。艰难地用脖子压着伞柄,她手抓着自行车脚踏板,手抓着自行车链条,努力地想要装上链条。雨被风吹得又斜又急,伞根本挡不住,她浑身都湿透。
太倒霉,本来就急着回去,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,不知道是自行车老旧松动,还是最近下雨车停放在外面进水生锈,这路,自行车连续掉三次链子,总是好不容易刚装好,没骑多远又掉,还次比次难装。
傅斯恬两手锈和油,眼睛被雨水打湿,酸涩得都要睁不开。终于,车链装上!
还没来得及起身,“斯恬?!”,天籁般声音像幻觉样被风雨吹来。
傅斯恬不敢反抗,无措地坐在副驾驶座上。好在座椅是皮质,只是湿应该还好。她侧头看车窗外,时懿绕回自行车旁。她手撑着伞,手推着车,姿势笨拙地在雨中行进着。不知道在什时候,她半个肩膀和背都已经被大雨打湿。
傅斯恬心下子像被针扎到,尖锐地疼。
她顾不上手脏,想要打开
傅斯恬迟疑:“那自行车呢?”这里没有可以停放位置。
破车还要它干什?时懿心头再次涌起躁意。她声线毫无起伏地说:“放后备箱。”
后备箱可以放下吗?
傅斯恬有点怀疑。但这也不是重点。她担心:“身上好湿啊,你看手……不小心会弄脏座椅。不然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时懿直接抓住她手,拉着她站起身。
傅斯恬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向身后。
夹在脖子上伞因为动作掉在地上。
傅斯恬整个人,bao露在时懿视线里。
满脸雨水,满身狼狈。
时懿脸色大变。她绕过车子,不顾形象地翻过隔离带,大步朝她跑去,撑开伞,为她挡住所有风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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