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渐响心跳声中,张潞潞开口:“你说……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?”
傅斯恬大惊失色:“潞潞?!”她迅速地伸手抓住张潞潞手腕,像是唯恐她下秒就真跳下去,力气大到张潞潞发疼。
张潞潞由她攥着,审视着她紧张表情,却慢慢地笑:“骗你。就随便这问。”
傅斯恬笑不出来,依旧紧攥着她手,眉头蹙得很紧,少有地沉语气说:“这个玩笑点都不好笑。”
张潞潞笑收起来,抿抿唇,盯着她,好几秒,才很轻地出声:“是不是又快到交心理月汇报表时间。”
张潞潞感慨:“你和时懿关系很好。”
这是句陈述句,听不出情绪,傅斯恬敛些笑,紧张地打量张潞潞神情。
张潞潞神情看不出什:“挺好。”她语气平和,倒有些像真心实意夸赞。
傅斯恬时摸不准她意思,只好笑笑,没有多应什。她隐约觉得张潞潞好像变,整个人有种沉静气息,和她从前朝气蓬勃模样判若两人。
张潞潞转开话题:“空调是不是关,好闷啊,们到楼上天台聊吧,可以吗?”
张潞潞是在下课时候拦截住傅斯恬,彼时傅斯恬正背着书包,和时懿说笑着要起往教室外走,张潞潞突然很大声地叫声:“斯恬!”
傅斯恬条件反射地停下脚步,回过头去看,就看见张潞潞背着书包、挤过过道同学快速地朝她移动过来。
“你有时间吗?……想和你聊聊。”她气色不是很好,喘息着问。
傅斯恬微愣:“现在吗?”
张潞潞点头。
她们以前是舍友,她知道心理委员工作任务、也知道每个月下旬交心理月汇报表时间。
“如果和你说,最近心情很不好,你是不是会写进月汇报表?”
傅斯恬喉咙发干。她不是定要写,但是,如果她还要说这种“跳楼”之类可怕话,她……不知道。
她攥攥指节,艰难地安抚张潞潞:“如果你不希望写,就不写。”
张潞潞却说:“那如果希望你写,你就写吗?”她
傅斯恬没有意见。
六楼有间多功能小会议室,会议室外是废弃个露天天台,平时除有课,鲜少有人上来。
绚丽夕照染红半边天,地面上暑气还未消,蒸腾着阵阵烤人热意。张潞潞双手搭在天台铁栏杆上,眺望着远处车辆川流不息申远大桥,蹙着眉,言不发。
傅斯恬在她身边站着,陪着她沉默着。
其实她们自从分宿舍后,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联系过。她想不到张潞潞会有什特别事需要这样单独和她聊,但看着张潞潞沉默侧脸线条,她心里有种不好预感。
傅斯恬下意识地看向时懿。
时懿看出她眼底询问,眼神在张潞潞身上逡巡两秒,淡淡道:“去自习室等你。”
傅斯恬想着应该也不会很久,便同意:“好,们聊完下去找你。”说着,她想起什,放下书包,打开拉链,从里面掏两条威化饼和罐小旺仔递给时懿:“要是饿话,先吃点。”
时懿怔怔,唇角几不可觉地扬起来,也没多说什,伸手接过,朝张潞潞微颔首,转身走。
傅斯恬目送着她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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