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开始停药,时懿红疹还有些反复。慢慢,就在傅斯恬几乎要完全丧失希望时候,时懿好起来,停药也完全不起红疹。
傅斯恬放下心,日子终于走上正轨。
和从前比,日子显然还是不好过,但快乐似乎也不是那难。
暑假里,她白天在家大型外企实习,晚上吃过饭后,辗转各个家庭给学生补课。奔波是疲惫,可是每天傍晚,每当她汗流浃背、饥肠辘辘地穿过沿街飘香小巷,打开自家门,看见时懿立于灶台前,声“回来?”随着饭香飘来,瞬间,身疲惫又会尽数消去。
时懿厨艺依旧不大好,会做只有偶尔夹生米饭、偶尔稠得像干饭粥、偶尔夹着鸡蛋碎壳西红柿炒蛋、永远带着沙子花蛤……
可傅斯恬心里已经有答案。原先这多年都没有发现问题,住进小出租屋天就出现,过敏原在哪里,不言而喻。
她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把自己无用自责、内疚清出脑海。她和时懿商量:“们换个小区房吧。”
时懿提醒她:“们交三个月房租和个月押金。”
傅斯恬说:“没关系。们转租,最多是押金要不回来。”
时懿不肯:“们把房子再打扫遍看看,把床板掀起来、窗帘换掉,换成新。”
而后,整夜心神不宁、守着时懿无心睡觉。
好在到下半夜,红疹点点退去,只留下成片红色痕迹,过几天应该就会消掉。
时懿搂着她说:“你看,没事。睡吧。”
她依旧无法完全放下心,但还是哑着声音应“嗯”,哄得时懿能放松下来,赶在天亮前睡小会儿。
第二三天,时懿都吃药,红疹完全退掉,连红色印记都要消失不见。
但傅斯恬觉得,这些已经是全世界最美味菜肴。
她只同意时懿做晚上这餐饭,早上她会早起把早饭和午饭做,早饭吃掉,午饭菜汤,定时煮好给时懿中午吃,晚上时懿做得顺利话,傅斯恬到家就能有饭吃,手脚慢点话,傅斯恬到家,就接过来做。小小阳台搭成厨房,几乎是床以外,承载她们最多快
换小区房,差不只是个月押金,还有后续昂贵大半租金。个月,多半多价钱,怎可能真没关系。
傅斯恬从前做那份翻译兼职,现在效益不好,已经倒闭。她再找兼职,都是家教。即便时懿不顾反对接份学姐那边自媒体长期供稿兼职,傅斯恬依旧没有点放松。暑假里周七天,已经排成六天晚上要出去兼职程度。再换房子,是要把傅斯恬逼到什程度。
时懿做不到。
傅斯恬还要挣扎,时懿很坚持,肃着脸,丝毫不让。傅斯恬只好答应。
她换下旧窗帘,把出租屋从里到外做遍大清洗,不放过任何个能接触到角落,巴掌大地方,她每天要做两遍卫生才能放心。
第四天,时懿停药。
当天下午,噩梦般红疹又来。
傅斯恬这次怎都不肯让时懿吃药应付过去。两个人去医院,查血查过敏源。
第二天,报告出,显示时懿尘螨过敏。
时懿安慰她可能是这几天她去找导师开会时候,路过财经那片在建工地,灰尘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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